“哼~~你們雪狐一族倒是有能耐了,我等不過略微質疑,就這般做派?”
三人之中,吞淵一語道出,其眼神陰鷙,天狗虛影在身後若隱若現,威壓暗湧:“此事畢竟關乎獸域的顏麵,突然殺出個來曆不明的玄籬,實力又如此‘巧合’,不得不讓人心生疑慮。若其中真有齟齬,損的可是獸域與雪狐族共同的顏麵。”
這番話語,吞淵說的蕩氣回腸,似乎真的如他所說一般,他所顧慮的,是獸域的顏麵。
可惜,雪狐一族的這位老祖,明顯並不願意就此買賬。
“吞淵,青霽,你們兩位我可是熟識的,這裡~~是我雪狐一族的地盤,若是這就是幾位到此的目的,那幾位現在就可以回了。”
“若是實在不濟,你們大可上報給獸域的那位,老夫可以和對方親口商討一下,這話,我血溢放在這裡,有什麼話,讓那位來和我說。”
感受這血溢身上的氣勢,吞淵瞬間就收起了自己的傲氣。
對麵的這位,那可是雪狐一族真正的老祖級彆,自己所仰仗的,也是獸域的些許風光而已。
若是真的撕破臉,那同為九階實力的對方,是真的可以呼死自己的。
要知道,中州斷層能夠維持成為現在這樣,和當初那場惡戰脫不開關係。
而作為那場大戰為數不多的前輩,血溢絕對不是他可以得罪的起的。
在血溢微微展示自己的不滿後,一旁的青霽語氣也緩和了下來,隻是言語中卻帶著些許提問的意味:“吞淵兄所言雖直,卻非無理。在你們雪狐一族招親事情,偏偏出現這麼一位存在,贏的乾脆利落,事情辦的如此迅速,這其中……難免惹人猜想。或許,需要更多的‘證明’。”
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吞淵和青霽自然是不可能就這般輕易離開的。
畢竟他們來此的目的,其中也有著那位的意思。
但若是真的按照血溢的說法彙報上去,那他們也不用乾了,此事就這般陷入了僵局。
就在這時,那一直顯得有些百無聊賴的敖洺,忽然輕笑一聲,打破了僵局。
他龍瞳閃爍著好奇與傲然的光芒,目光直刺一直沉默站在玄玉身旁的玄籬。
“這位,想來就是玄族長口中的、現任雪狐一族的少主了吧?”
敖洺看向玄籬,眸光之中帶起幾分好奇,但更多的,是質疑和不屑。
而周圍眾人也在這一刻,將目光全部都聚集在其身上,他們想要看看,這個年輕人此刻插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眼見眾人的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敖洺也不再繼續賣關子,對著在場的眾人說道:“諸位言語間爭來爭去,無非是懷疑這位玄籬兄弟的本事配不上雪狐族的明珠,如此簡單的事情,何須多費唇舌?”
話語間,敖洺向前一步,周身隱有龍吟回蕩,“敖洺不才,願向這位玄籬兄弟討教幾招。若他真如傳言般厲害,足以證明其實力,諸位對於此事是否有著內幕的疑慮也可消矣。若他徒有虛名……嗬嗬,那這婚事,恐怕就得再議了。如何?”
聽聞此言,吞淵與青霽對視一眼,微微頷首。
現在事情已經進入僵局,由後輩自己來解決,貌似是最為合適的。
況且,他們對於敖洺的實力,還是比較自信的。
出自於真龍一族,實力又怎麼會弱?
而血溢在此刻卻是眉頭緊蹙,看向玄籬。
要知道,那敖洺是七階初期,玄籬卻隻有六階,在失去血脈優勢下,這一階之差,就已經是鴻溝一般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