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李牧寒一起上,或許能有一戰之力。這個比喻夠貼切了嗎?”
薑槐的臉色也變了。
“燼骸也打不過他?”
“你肯徹底放開對燼骸的束縛,讓它回歸最原始的形態,有希望。”
塔拉維希補充道。
“但那之後,它還是不是你能控製的就不好說了。”
“那不可能,這二五仔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生,死都要死在我的監獄裡。”
薑槐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那你就去試試唄。”
塔拉維希攤了攤手,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嗬嗬,試試就試試。”
薑槐冷笑一聲,不再猶豫。
森白的骸骨鎧甲瞬間從他體內爆出。
猙獰的倒刺與菱角瘋狂生長。
血色的火焰衝天而起,將他的身形徹底籠罩。
燼骸,再度降臨。
他邁開腳步,朝著那個叫魔喉的怪物走了過去。
兩人麵對麵。
身高超過三米,渾身燃燒著烈焰的燼骸,比那個怪物還要高上好幾個頭。
光是體型上的壓迫感,就足以讓任何敵人膽寒。
【你……】
燼骸裂開火焰巨口,剛準備說出他那標誌性的開場白。
然而,魔喉動了。
沒有預兆,沒有蓄力。
他隻是隨意地,抬起了他那隻與普通人類無異的右手。
向前揮出了一拳。
砰——!!!
那聲音,沉悶得讓人心慌。
燼骸那龐大得如同魔神般的身軀。
就像是被一顆看不見的星球正麵撞上。
整個人瞬間向後對折。
腹部的骸骨鎧甲如同被砸碎的玻璃般寸寸碎裂。
他化作了一顆白色的炮彈。
倒飛了出去,在焦黑的大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犁出了一道深達數米的溝壑,才堪堪停下。
“臥槽……好大的力量……”
“哈哈哈哈......讓你剛才那麼囂張。”
不遠處,夏玥正悠閒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笑出了聲。
她懷裡還抱著一包薯片,正往嘴裡塞著,吃得嘎嘣脆。
【......夏莉亞,你是來做正事的,還是來找樂子的】
“你急什麼,我都不著急,讓我再看看,當時我錯過了這場戰鬥,有些可惜。”
燼骸晃晃悠悠地站起來。
低頭看著自己腹部那個巨大的凹陷和蛛網般的裂痕。
血色的火焰都暗淡了幾分。
好家夥……
“怎麼樣,典獄長?”
塔拉維希笑著看向他。
他不再猶豫,抬起頭朝著後方的房車方向,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小羽!!彆在車裡看戲了!!幫忙!”
房車的車窗應聲而碎。
墨羽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
悄無聲息地落在了薑槐的身邊。
“哥……”
“你我二人聯手,焉有不敵之理。”
“打不過。”
墨羽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啊?”
這還是薑槐第一次,從自己這個無所不能的墨羽口中。
聽到這樣的話。
“那……咋整啊?打不過也得打啊!”
“拖延時間可以。”
墨羽握住了腰間的刀柄,眼神銳利如刀鋒。
“殺了它,辦不到。”
就在他們對話的時候。
那個長著怪物腦袋的男人,並沒有繼續走過來。
他隻是從長袍裡,慢條斯理地掏出了一塊古老的黃銅懷表。
打開看了一眼。
他那如同兩塊砂紙在摩擦的沙啞聲音,緩緩響起。
“很抱歉,各位,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和你們在此閒聊。”
“主人,還在等著我回去複命。”
他合上懷表,那雙猙獰的複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我們儘快解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