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所有事情想清楚。
最後之事便是關於異族。
兩方世界的言論無疑是給清明的世界觀造成了巨大的衝擊,異族的背景也超乎清明的想象,天道為了消滅人族而衍生出的浩劫。
哪怕將這些異族統統消滅,百年之後這些畜牲還是會重新自天淵出現。
其實自師傅暴露實力,這一次的異族大劫人族想要度過已經不是難事,實力最強的異皇在師傅麵前也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真正需要擔心的是百年之後,異族若是出現了如同師父一般的強者,人族該如何抵抗?
想要徹底消滅異族,隻有將自己以秘法煉製,像一枚釘子一般釘入異族祖地。
可為什麼是自己?
清明心中生出濃濃的疑惑。
當初異族被人族和妖族聯手擊退,當時連鎮天關都還沒有,那夫子又怎麼知道這樣的方法?
他為什麼會知道幾十年後自己會出生?
想著想著,清明背後突然冷汗直冒。
那夫子能如此精確知道自己在幾十年後會出生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自己的誕生,也在那夫子掌控之中!
甚至,就是因為那夫子的緣故,自己才會出生!
清明心中發毛,自己從出生起的一舉一動,可能都在這夫子的視線之中!
環顧四周,在確認了確實沒有彆人之後,清明才是帶著警惕繼續想到。
即便自己的誕生是夫子的刻意促成。
那憑什麼將自己釘入異族祖地就能阻止異族出現?
清明皺著眉頭摩挲著下巴,突然猛拍大腿。
豎瞳!
每當自己心潮澎湃的時候,就會出現的豎瞳!
肯定是因為這豎瞳才決定了自己會成為覆滅異族的關鍵!
可是什麼原因自己才會擁有一雙豎瞳?
自己的父母是何人?
自己究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身份?
黑暗再次歸於沉寂。
清明緩緩站了起來,想要了解自己的身世,恐怕隻有回到師父找到自己的地方,才能找到答案。
而其他的答案,恐怕就要從那個智計無雙的夫子身上找了。
就在清明躲在自己的石屋裡思索著的時候。
鎮天關中央,一座昏暗的議事廳中。
巨大的石桌兩側分彆擺放著七張椅子,而在首座還有一張布滿灰塵的石椅。
此時兩側七張椅子分彆坐了不少人。
一側坐著凜千嶂,王玊纓,珩清闕,最後來的那名老者,君莫愁以及最後來的陳玄機。
此時陳玄機依舊是一副粉色長袍加身,隻不過長袍之上多少補丁,看過去顯得有些狼狽。
另一側則是坐著北風寒,少陽,端午,鬼見笑還有一名儒雅老者,一名神情陰鶩的老者。
除了首座以外,兩側分彆空著兩個位置。
那名儒雅老者目光掃視眾人,率先開口道:“將諸位叫來,想必諸位也都清楚了,所為何事。”
凜千嶂靠在椅背上,高聲道:“墨先生,你可彆說我不給你麵子,這李程臨陣倒戈,置整座鎮天關於不顧,我看這異族也不用打了,大家夥收拾鋪蓋卷走人,早點回去安排後事吧。”
鬼見笑拍著桌子便是站了起來,正要怒罵卻被儒雅老者扯了扯袖子,這才老實坐下來。
儒雅老者道:“清明畢竟是李程的弟子,下不了手也是正常,大家既然共同在鎮天關抵禦異族,也互相多為彼此想想吧。”
王玊纓道:“我們若是沒有為他想,在那個叫清明的小子進城當下就宰了他了,還用得著等那麼久?”
“就是給了李程麵子,才等到他回來才做決定,沒想到他在城樓之上和那小子磨磨唧唧了那麼久,越說越不像是要殺人,我們真忍不住了這才動手。”
凜千嶂瞥了一眼首座:“每次議會都不來,灰都落滿了,我看他李程是根本沒把在場眾人放在眼裡!”
儒雅老者打著圓場:“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或是有事耽擱了。”
凜千嶂冷哼一聲:“鎮天關就這麼大的地方,能有什麼事?有什麼事比我們還重要?!”
眼看氣氛越加劍拔弩張。
北風寒打了個哈哈道:“墨老頭,老吳走了這麼久了,估計也不會回來了,他的位置還不撤了?”
“還有啊,這怎麼還有一張位置空著的?給誰坐啊?”
吱呀。
房門洞開,一名身穿白色袈裟的老僧人,手握一柄權杖,緩緩走了進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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