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你好,請問這裡是‘血手毒醫’的宅子麼?”
青年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個自己發出敲門聲,臉上戴著半副鬼麵的古怪青年。
趙姚眼神微眯得看著來人,心中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倒是流沙看清了以後,連忙大喊道:“時雨!點子紮手!趕緊回去!”
金堡主見流沙的反應,嘿嘿冷笑了一聲:“原來也是摘星樓的人,既然來了,那就不用走了!”
趙姚則是看著來人陷入了沉思。
摘星樓果然還是察覺到了什麼,這一次居然派來了兩個人,若是這兩人死了,想必下一次來的,必然是更強的刺客。
那樣的話,自己真的能招架得住麼?
“老金,留這兩人一條性命拖住摘星樓的時間,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布置。”趙姚吩咐了一聲。
金堡主卻是不滿得啐了一口,殺人就殺人,若是不能全力出手,那也太不儘興了。
心中雖然有點不滿,但金堡主還是不敢忤逆趙姚的命令,明麵上兩人以兄弟相稱,但事實上自己不過是教中派來保護趙姚的保鏢罷了。
就算是一百個自己,也比不上一個趙姚來的有價值。
清明看著不斷走近的金堡主,眼神又在趙姚和流沙身上流轉了一下,突然對著流沙笑著打招呼道:“喔,大哥,你也在啊。”
流沙心中焦急,這他娘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情逸致打招呼呢?!
清明又轉頭對著金堡主頗有禮貌問道:“你是‘血手毒醫’?”
金堡主哈哈大笑道:“我看聞名天下的摘星樓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一個本事還挺囂張。”
“另一個,連人都不認得就敢出來殺人?”
金堡主直勾勾看著眼前的清明,似乎像是又發現了什麼新玩具一般。
清明無奈得揉了揉太陽穴:“沒聽到我問你話呢麼?怎麼一個個都不聽人講話呢?”
金堡主嘴角勾著猙獰的笑容:“你管老子是不是血手毒醫,怎麼的了,你還能殺了老子不成?!”
說完,金堡主揮舞著大刀狠狠劈了下來。
強烈的勁風撕裂空氣,帶著刺耳的尖嘯聲和無比的威勢。
登堂入室的強者,在絕巔不出的年代,可以說是天下最為頂尖的一批人。
流沙看著明亮的刀光,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完了。
這小子死定了。
然而過了許久,想象中的裂帛聲都未傳來,流沙疑惑得睜開眼睛。
眼前的一幕不禁讓流沙張大了嘴巴。
隻見時雨單手伸出,食指和拇指捏合,輕輕捏住了那柄破空大刀。
再看金堡主臉上,咬牙切齒顯然是已經是用上吃奶的勁了,可被兩指捏住的鋒刃卻是紋絲不動。
清明麵具下的瞳孔古井無波:“如果你不是但是卻冒充血手毒醫的話......”
“那不是白死了麼?”
冰冷的聲音落在金堡主耳朵裡就像是最不屑的嘲笑,濃眉倒豎,怒火三丈。
“想要殺老子?!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你也配?!”
強烈的氣勢瞬間從金堡主身上爆發出來,四散的勁風瞬間將院子中的所有塵埃蕩清,大道之上肉眼可見得覆蓋上一層薄膜。
那是登堂入室強者的武道意氣,刀意化作鋒銳罡氣,鏗鏗鏘鏘得開始切割清明捏住刀刃的手指。
“老子走南闖北,腳下屍骨累累,今天刀下就再多你一道亡魂!”
金堡主粗壯的手臂之上青筋暴起,肌肉虯結,狠狠擰轉刀身,就要將清明的手指攪成碎渣。
清明鬆開手指,後退了一步,似乎是在躲避這強悍一刀。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