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將楊誠誠的母親關進了一個獨立的病房當中。
無論她如何哀求,甚至是跪地求饒,都無濟於事。
那裡的人似乎早已司空見慣,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沒病,我精神沒有問題,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
伴隨著楊誠誠母親苦苦的哀求聲,畫麵再次出現了轉變。
這一次,是楊誠誠被打死之前的畫麵,因為他半夜在廚房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一個餐盤,將他們吵醒。
然後楊誠誠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用繩子綁了起來,和後媽連打帶罵一個多小時。
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哪能遭得住這種毒打?
當天夜裡,楊誠誠就停止了呼吸。
死後的他,雖然化為冤魂,但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一直在四處遊蕩,最終在機緣巧合之下,來到潘雯雯的家中,找到了附在她身上的狐仙,尋求幫助。
就此畫麵全部消失,灰色的霧氣逐漸散去,我看著楊誠誠的父親,心中第一次有了強烈的殺意。
不,不行!
如果直接殺了他們,豈不是便宜了那對狗男女?
想到這裡,我轉過頭看向了萬寧:
“萬寧,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人死的無比恐懼?”
聽到我這麼問,萬寧想了想道:
“有辦法,秦院長,交給我吧。”
萬寧說著,直接用黑色大手將那倆人全部都抓了起來。
隻見萬寧將他們倆人都綁在的客廳的椅子上,然後她又找來了兩個水盆,放在了那兩個人的麵前。
“秦院長,你知道人最害怕的是什麼嗎?”萬寧轉過頭看著我。
我搖頭。
萬寧露出一抹陰邪的笑容:
“那就是慢慢感受自己生命的流逝。”
說著萬寧先是抓起楊誠誠父親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手腕上麵輕輕一劃,一道血口出現。
血跡順著他的手腕快速流了出來,最後順著指尖全部都滴落在了麵前的水盆裡麵。
“滴答,滴答,滴答……”
楊誠誠父親和後媽,全部都被萬寧用布條蒙住了雙眼,他們什麼都看不見,隻能一點點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在不斷流失,那滴答滴答的聲音,就像是一聲聲催命的鐘聲。
不斷敲擊在兩個人的心頭上!
很快,楊誠誠的父親就撐不住了,他大聲喊道:
“不用這麼折磨我,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
萬寧卻是眯起了雙眼:
“這樣就頂不住了?好戲才剛剛開始。”
狐仙在這時,將楊誠誠喊到了一旁,我看到她將一個白色的令牌遞給了楊誠誠:
“楊誠誠,接下來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牢記,這個令牌你帶好它,千萬不要弄丟了,到了陰曹地府的時候,就把這個令牌交給那些黑臉的陰差,他們會帶著你去投一個好胎,不要害怕,他們不會害你。”
楊誠誠看著狐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好,我記住了。”
狐仙伸出手摸了摸楊誠誠的腦袋,然後嘴裡輕聲念叨著什麼。
幾十秒過後,我便看到楊誠誠的鬼體開始慢慢虛化,最終化為一團黑色的影子,消失在了原地……
“狐仙,你剛剛是把那個楊誠誠超度送到陰曹地府了嗎?”我走了過去好奇的問道。
狐仙點了點頭:
“沒錯,那孩子這輩子太苦了,希望他下輩子投胎到一個好人家裡,享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