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盤活第三紡織廠?”
李南征聽李太婉說出這句話後,先是愣了下。
隨即滿臉的奇怪,問:“你的哪兩根神經短路了,搭在一起後。才把我就是單純的來看望你,當做是要幫你盤活第三紡織廠?”
啊?
李太婉一呆。
小嘴半張的同時,雙眸裡唰的浮上了惱怒之色。
她感覺自己被李南征給玩了——
正要發脾氣時,卻及時看到李南征的右手,動了下。
馬上!
李太婉就感覺左臉,隱隱的疼痛。
這種隱痛讓她瞬間就清醒了下來,心中蓬勃的怒火,好像被一盆冷水澆滅那樣。
她能肯定。
即便她現在是傷員,可隻要敢對李南征發脾氣,大嘴巴保管會抽過來。
想到耳光抽在臉上的感覺,李太婉嬌軀輕顫了下,慌忙低頭端起了水杯。
“李副、賤、李太。”
接連幾個半截稱呼嗎,在李南征的嘴邊打了個轉。
他索性說:“親愛的小媽女士,我希望你能清楚的認識到。我能幫你在慕容家,爭取到此前從沒有過的地位!就已經是念在千絕的份上了。在你沒有給我帶來任何利益之前,你沒有理由更沒資格,要求我幫你做什麼。”
小媽?
對!
以後私下裡和這頭賤婦相處時,就用這個稱呼了。
既能對得起她為李家生了千絕,又能時刻提醒她“你是個長輩啊,那些齷齪心思不能再有”,更能證明李南征,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
李太婉——
千絕卻覺得,弟弟稱呼母親為小媽,最恰當不過。
“小媽。”
無視當前在病房,李南征點上了一根煙。
說:“紡三在我手裡時,原本好好的。是你夥同某些人,無視南嬌和青山的合同,打著冠冕堂皇的借口,奪了回去。那時候南嬌得有多麼的憤怒,你用腳丫子也能想的出來吧?”
李太婉的腮幫子哆嗦了下。
下意識低頭看去。
她住院期間肯定穿拖鞋,一雙豐腴卻纖美的腳丫子,看上去好像飽含著某種信息。
李南征也掃了眼。
繼續說:“紡三落到你們這些人的手裡後,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讓薛副市鼻梁骨折,小媽你更是腦袋見紅。被紡三數千員工罵為廢物!如果被你們深深傷害過的南嬌,這時候再幫你們拯救紡三。嗬嗬,那麼彆人會怎麼看我?”
隻會覺得李南征,是個傻逼聖母。
如果有足夠的好處,李南征也就捏著鼻子,去當這個聖母了。
問題是。
他狗屁的好處都撈不到!
“彆跟我說,隻要我幫你救活紡三,你就會徹底的臣服我,給我當牛做馬之類的。”
李南征說:“你現在,每個月隻有區區六十塊的零花錢,我隻要一瞪眼你就噤若寒蟬。這不就是任騎任打的牛馬了嗎?可我除了感覺有點刺激的犯罪感之外,也就那麼回事。”
千絕莫名覺得有些難為情。
李太婉倒沒什麼心理波動。
“至於可能會有人,拿數千紡三工人的飯碗、我是乾部就該為民受委屈此類的來說事,那更是扯淡!我確實是乾部,但我隻是長青縣的乾部。可沒有義務,去幫您這個副市去擦屁股。”
李南征曬笑:“因此你沒有任何的理由和資格,站在副市、道德的角度上,來要求我去當一個傻逼聖母。”
小畜生!
李太婉暗罵。
“我今天過來,就是單純的看看你。原來就這點小傷,也好意思的住院,浪費納稅人的錢。我更遺憾,你怎麼沒有被砸成傻子。如果你被砸成傻子!慕容家不要你,我養你一輩子。”
李南征滿臉的孝子賢孫樣,卻遺憾的搖頭:“真可惜——”
可惜你媽!
你這個不為人子的小畜生!!
垂首看著腳丫子的大碗小媽,藏在病號服寬鬆衣袖內的左手,用力攥拳。
真想尖叫一聲,噌地站起來,撲向這個小畜生。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