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政局的李星登、荷花鎮的楊秀山兩個人,犯了什麼錯?
他們去荷花鎮三姐妹飯店消費打白條——
這件事,發生在初夏被推落水之後。
當時暫時負責全縣工作的李南征,並沒有處理這件事。
他本想等初夏回來後,交給她來處理的。
畢竟李星登、楊秀山都是長青商係的人馬。
李南征如果趁初夏住院,就把他們給處理了,會顯得不好。
隻是李南征沒想到,初夏住院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回來的是初夏媽媽——
他更沒想到的是,商如願竟然要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商書記。”
李南征皺起了眉頭:“您應該很清楚,李星登和楊秀山兩個人。鬨出來的這件事,在當地引起多麼惡劣的影響吧?”
“知道。”
商如願說:“在過去的幾天內,我也單獨拿出時間,親自調查過這件事。先說李星登,他是咱們縣的老財政了。這些年來,他的工作可圈可點。作風上的瑕疵,和財政多年沒什麼大問題相比,還是後者更重要。”
“商書記,對您的說法,請恕我難以苟同。”
李南征搖了搖頭,說:“縣財政這些年來,沒出過什麼大問題,這不是應該的嗎?怎麼反而成了,李星登的成績?”
“怎麼,你這是要抹殺李星登的成績?”
商如願的臉色,馬上不好看了。
“商書記,縣財政此類的部門,並不會為社會產生任何有價值、有推動力的產品或技術。更不會對普通群眾,提供就業崗位!他們不用像您這樣,操心全縣的發展,更不用像縣局那樣的麵對危險。”
李南征耐心的給她做工作:“李星登因管錢,被各單位尊為了好生招待的財神爺。這工作輕鬆,有麵子。那麼他憑什麼,要出現問題?如果管錢的沒出過大問題,就該獲得讚賞。那麼這和領導親自吃飯,親自去洗手間,都很辛苦有什麼區彆?”
商如願——
抬手擦了擦,飛濺到臉上的口水。
“再說楊秀山。”
李南征看到商如願的擦臉動作後,站起來走到了長沙發前坐下。
繼續說:“從我本人角度來說,如果楊秀山在經濟、作風問題上,都略有瑕疵。但他能把荷花鎮發展好,我會讚成再給他一次機會!畢竟鄉鎮領導的工作很複雜,各行各業各種人,水至清則無魚。問題是。楊秀山擔任荷花鎮書記已經多年,荷花鎮的變化大嗎?”
幾乎沒什麼變化!
一個不能帶領鄉鎮經濟,出現好的變化的人,就算是海瑞那樣的人,也不配再擔任鎮書記。
不能因為他人品高尚,就忽視他沒給全鎮的數萬群眾,做出貢獻的弊端。
當官不能帶領群眾致富,那就是瀆職!
嗬。
商如願冷笑。
語氣生硬:“李南征同誌!你的意思是說,你隻要能帶領長青縣八十萬群眾,過上好日子!那麼你就可以貪汙受賄,村村都有丈母娘了?”
李南征——
皺眉:“商書記,請你不要打這種不恰當的比喻。更不要把問題的本質,轉移。就像你受涼感冒發燒。你要想康複起來,是喝‘是藥三分毒’的藥呢?還是喝沒毒的開水,讓體溫緩慢的下降呢?”
“你才有病!”
被李南征當麵詛咒生病後,商如願立即反駁。
李南征連忙說:“我就是打個比喻。”
商如願馬上問:“比喻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你好端端的,就要打比喻。”
李南征——
看著渾身散出凜然戰意的商如願,忽然失去了爭論的動力。
其實。
李南征很清楚,商如願為什麼要力保白嫖二將。
站在她的角度上來說,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一。
就算有初夏的底子在,但商如願終究是初來乍到,對下麵的乾部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