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人商議,決定終止調查,然後對孫慧師以及信眾會員進行拘捕。
不過三人不打算硬來,而是要先禮後兵,看看能否和平解決這件事情。
不清楚孫慧師的意圖,也不知其身後是否還有推手,這可能涉及到國家安全,便是要活捉審訊的,哪怕他們要以身涉險,不到迫不得已是萬不會當場處決的。
在者涉及高維【異常】,也不是迅速突擊、攻其不備,通過暗殺就能輕鬆解決的,若擊殺不成,反而將其觸怒,隻會讓事情變得更難辦。
因此,三人打算以會員信眾的方式,單獨約見孫慧師,向孫慧師谘詢所謂的修煉之法。
……
嘎了給墓的後勁兒有點足。
這一日清晨,手機上還未掛斷的語音通話中傳來窸窸窣窣起床換衣服的聲響。
“早啊。”何安在躺在床上,他睡得很淺,正在為接下來的事情而感到焦慮。
“早。”另一邊的蕭文君還沒有完全睡醒,聲音軟糯,聽起來懵懵懂懂的樣子。
這幾天每天晚上,何安在都會與蕭文君掛上語音通話,即便沒什麼交流,也是一掛就是一整晚。
對此,蕭文君不僅沒有感到不適,反而很習慣這種每天早晚得道安,畢竟二人曾“同居”過一段時間,對於每天早晚睡前睡醒能聽到對方的聲音是很心安的。
“今天……有啥安排嗎?”何安在問道。
“你先等會兒,我先去洗漱。”
蕭文君的聲音漸遠,隨之傳來走路聲、開門聲、以及流水的聲音。
何安在就這麼平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他的狀態差到了極點,近乎難以言喻。
昨晚他與楊紜文以及應如玉商量完行動計劃後,三人便各自歇下,可這些天以來,躺下後的他雖有睡意,但卻是難以入睡,並在輾轉反側中,內心的空虛逐漸放大。
直至昨天夜裡……他看到了觸手。
空虛的放大使他有一種下沉的錯覺,而那向上蜿蜒的觸手就像來自深邃海底的恐怖,他不斷下沉,被觸手圍繞著,似要擁入那恐怖的懷抱。
似曾相識的一幕,像曾經做過無數次的噩夢。
他記起來了。
他身上的觸手,他所散發出來的【空】,不是來自孫慧師,而是在高中三年的時候,這東西就已經在他身上了。
高中三年的瘋狂世界,令他體驗了極致的空虛,一個人在那不可名狀的世界中沉淪的空虛。
以至於,他將一個人的空虛習以為常,不曾察覺到自己身上時刻散發的【空】。
那個時候,這東西就已經在他身上了。
也就是說,他與孫慧師,其實是差不多的東西。
隻是他沒有孫慧師的精神疾病,在他接觸學院後也不再空虛,便不再出現【空虛之觸】的異常特征。
這東西雖然詭異,但在那不可名狀的三年中,屬實不值一提,無異於路邊一條。
這鬼東西在彆人身上,揣摩不透,可要是在自己身上,那這鬼東西是乾什麼的就很好揣摩了。
那種很【空】的感覺,細細尋思起來,自己可能還要感謝身上的這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