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通話,何安在方覺一絲饑餓,方覺一絲如釋重負。
眼下除卻今早尚不知緣由的私人事情之外,有關此次任務乃至無名舊約差點暴露的事,便徹底結束了。
“對於今早的事,我有一些看法。你呢?你見多識廣,你對於今早的事有沒有什麼看法?”何安在問向無名舊約。
無名舊約沒說話,而是在瘋狂吞吐、蠕動著舌頭。
咂嘴。
回味。
“你跟你的小女友做了同一個夢。”無名舊約說道。
“當你跟你的小女友做了同一個夢時,她能力所具現出夢境中的你,便是真的你,而你以夢境為跳板,進行了躍遷。”
聞言何安在麵無表情,他不知道這是無名舊約分析出的看法,還是分析出的他的想法。
今早的事情有蕭文君升維的可能,今早發生的事情是蕭文君能力的延伸,恰在之前,蕭文君自己也說過藥物開始壓製不住夢境,可能便是開始升維後對藥物產生了抗藥性。
而除卻蕭文君升維的可能,以夢境為跳板進行躍遷,便是他想到的第二個可能。
因為他見過這一情況,當初在無歸列車上,項穎夢到了花花,然後花花便以項穎的夢境為跳板,在項穎醒後,出現在了無歸列車上。
何安在便覺得自己這一經曆與那次很像。
隻是他毫無意識,完全是被動的,他甚至不記得自己做過夢。
“我不記得昨晚我有做夢。”何安在說道,“況且蕭文君藥物助眠也不會做夢。”
“你在……懷疑你自己。”無名舊約笑得意味深長。
何安在不明所以,可無名舊約接下來的話,讓他懂了。
“夢隻是一個定義,你也曾定義過它。”
聞言何安在瞬間明白,無名舊約說他懷疑自己,不是懷疑自己昨晚有沒有做夢,而是懷疑自己曾寫過的論文,對夢境的定義。
“人在走神後,會有那麼一瞬間,能在彆人開口之前,就突然知道了對方要說什麼。”
何安在明白了無名舊約的意思,嚴格意義上來說他與蕭文君並沒有做夢,而是在某一個瞬間,二人的思維意識達成了同頻共振。
就好比心電感應。
假如【夢境】是一個世界,那睡著了【做夢】隻是進入【夢境】的一條途徑。
而有的人能在大白天兩眼一瞪開始神遊那個世界,或叫白日夢,都是無意識地去經曆光怪陸離。
將【夢境】視作一個多維世界,那麼不同頻率的腦電波便是進入不同維度的夢境世界。
何安在與蕭文君便是在【做夢】這一途徑上,腦電波登錄了同一維度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