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次天站在那裡，耳邊回響著剛剛聽到的那些尖銳的批評。
起初，當他第一次被指責無能時，他心中充滿了懷疑和不解。
甚至一度認為這是程驕故意誤導他的一種手段。
然而，當第二次聽到冒頓對他的指責。
且內容幾乎如出一轍時，他的內心開始動搖。
“難不成，我真的無能？”
趙次天用匈奴話喃喃自語先，路過他身邊程氏商會的人，卻聽懂了趙次天對於他自己的懷疑。
這人是跟隨賽拉姆父親一起到達草原深處的。
這一路上他們看著趙次天屢屢試探程驕，他們隻覺得趙次天這些奴隸有些不識好歹。
縱使趙次天是這群奴隸當中的領頭的。
可他們主君不需要這樣，看不清形勢的人。
程旭作為程安的下屬，一路上他最向往的就是能跟隨主君開疆拓土。
除了最開始奪下來的小部落讓他熱血沸騰之外，這一路上的經商行為都讓他得無趣。
在塞琉古時，他們主君想過要跟賽拉姆起武力衝突。
那時候他還高興，終於有仗可以打，他可以大顯身手。
然而隨著賽拉姆被他們主君忽悠瘸了，他想要征戰的願望也徹底破滅。
如今到了孔雀王朝著他們主君好不容易打算攻城掠地，開疆拓土。
結果卻選中了跟他們一同而來的奴隸。
這讓程旭本身就覺得憋屈。
現下聽到這奴隸竟然懷疑他自己能力不夠的時候。
程旭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竄了出來。
攔住了還有些迷茫的趙次天，程旭直接給了他兩拳。
“這一路上，你們吃我們主君的，喝我們主君的。
我們主君從未說過一個不字。
如今到了這兒，我們主君讓你們為他效力，你卻依舊有所保留。
你這樣的廢物如何配得上我主君為你們諸多謀劃？
我聽說你當時是有部落的。
想必你們部落的女人在你們部落被人家打散之前也進行過反抗。
無論她們是被敵人俘虜了，還是她們死於敵人的刀下。
她們因為這反抗的精神都會被人稱作一句英雄。
倒是你苟延殘喘至今，看到機會卻不知道把握。
連被俘虜的女人都比不上。
真不明白你這樣的廢物能成什麼大氣候。”
程旭不明所以的罵趙次天這幾句，直接讓程驕的觀點在這一刻完成了閉環。
在這個人命不值錢，奴隸貞潔更不值錢的時代，程驕這樣把一切都歸於男人的想法可謂是不符合時宜的。
奈何他們現在身處的不是秦國內廷，也不是強大的塞琉古。
他們現在處於孔雀王朝的邊緣，這裡的民眾大部分都是奴隸。
跟塞琉古的奴隸不同，他們是被入侵者打服之後為了讓他們不停繁衍，創造勞動力去服侍那些皇室人員，被判定成為終身奴隸。
奴性根深蒂固，當權者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就使得程驕想要在這兒散步，他的思想遠比在大秦容易的多。
趙次天作為程驕選擇在他之後暫時管理這兒的王。
他的思想就需要跟程驕的高度一致。
當初調教冒頓的時候，程驕用的是懷柔政策，也就是所謂的言傳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