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驕越是虛張聲勢,相裡勤越清楚,他這是惹程驕生氣了!
縱使不知道程驕氣什麼,但先認錯總是對的。
“主君,臣錯了,請主君原諒臣。”
相裡勤這話出口之前,程驕隻是單純的嫌棄他邋遢,可相裡勤這話出口之後,程驕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看死人一般。
“相裡勤,你剛才說什麼?”
程驕與其平淡中帶著壓迫,相裡勤察覺出來不對,但相裡勤腦子不轉彎,程驕問了他就重複了一遍。
“主君,臣錯了。”
似乎害怕程驕生氣,相裡勤為此還賠上了笑臉。
哪知下一秒,程驕就抄起床上的枕頭,對著相裡勤的腦袋砸了下去。
“主君?
你這個不忠不義,不知廉恥的。
誰要是當你主君保證是祖墳讓人給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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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裡勤好歹是程驕一手調教出來的人。
被程驕連打帶罵,相裡勤很快就反應過來是他說錯話了!
過去他沒有入朝之前,他是長安君的幕僚。
他可以稱呼長安君為主君。
可是如今的他已經被嬴政封官。
雖然是軍隊裡一個小官,可他要效忠的人已經由程驕變為了嬴政。
縱使他和程驕之間的關係很親密,他也不配再稱程驕一句主君了。
況且程驕把嬴政看得極重。
數次以身犯險沒有給程驕換來什麼的切身利益,卻是樁樁件件都在給嬴政鋪路。
“誒呦,誒嘛彆打了!
長安君,臣知錯,臣不該對大王不敬,不該仗著自己與你親近就胡亂稱呼。”
相裡勤原以為,他的求饒會換來程驕的憐憫。
可程驕卻是鐵了心要相裡勤長記性。
抓起架子上的腰帶,纏在相裡勤的脖子上,就那麼一勒,程驕漆黑的雙眼裡滿是殺意。
“相裡勤,這世上人最看重的莫過於門第。
你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看中的良才,是未來大秦的肱骨之臣。
但你要明白,無論是我這個長安君還是你這個長安君的老師,至始至終要效忠的隻有嬴政一人。
若是因為本君外出幾年,你的意誌就動搖,不如本君現在就結果了你!”
這一刻相裡勤才是真的感覺到了程驕的瘋。
在秦宮之內遍地都是嬴政的眼線,相裡勤根本不敢反抗。
可脖子上的力道告訴相裡勤,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
“長安君,臣知錯,臣,要麵見大王求大王原諒。”
相裡勤這話一出,程驕手上的勁兒才鬆。
大量的空氣進入肺內,相裡勤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隻是相裡勤不死心還想再問個明白。
“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所有經你訓練的士兵全部進入軍隊。
所有培養的乞兒能文的送去稷下學宮求學,能武的皆拜武將為師。
為了不讓他難做主動放棄封地。
為了讓他有自己的耳目辛辛苦苦經營的程氏商會說暴露就暴露。
你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他,你可為你留了後路?
皇權之下無父子,你們不過是兄弟,他現在容得下你,今後呢?”
相裡勤的質問換來的是一把精致的匕首擦著他的臉釘在門上。
“相裡勤,你這樣左右搖擺,隻想要保全自己,視國家為無物的小人,是不會懂我們兄弟之間的情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