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韓王現在想要做的是穩住長安君這條大腿,進而抱上嬴政大腿。
韓國貴女被賜名為涵兒的那個野心勃勃的女子。
她想要做的是把韓非送出韓國。
無論時間長短,隻要韓非離開了韓國,她就可以吞下韓非手下的門客。
政治鬥爭向來都是血淋淋的。
似涵兒這樣的已經算是有所收斂了。
程驕此行本就是為了韓非而來。
他竟然在到達韓國之後就見到了公子非,這可真tnd稱上一句驚喜。
“韓王竟然派出公子非來接見吾,可見韓王對吾這個小孩還是蠻重視的。
隻是,不知公子非可願與我這個小孩,來一場辯論呢?”
韓非在稷下學宮時候跟李斯能成為好友足可見他的辯論之才不錯。
然曆史上說韓非乃是一個磕巴,這怎麼可能呢?
一個磕巴在一個噴子身邊活著,他遲早給憋死。
韓非現在能麵色紅潤,氣定神閒的站在這兒。
就足以證明曆史上韓非是磕巴這事是謠言。
韓非也沒想到,長安君這個小孩居然還想要跟他辯論。
看了看長安君的身高,想一下他的年齡,這一瞬間韓非覺得他有點以大欺小了。
畢竟他可是師從荀子的呀!
自以為鎖定勝局的韓非,沒有表現出特彆驕傲的一麵,而是恭敬的對著程驕行了一禮。
“固所願,不敢請爾。”
程驕當然看得出來,此刻的韓非是有些清高的,不過他就喜歡這種清高之人,跌落汙泥的樣子。
老老實實跪坐在那,程驕絕對不會讓敵人在他的禮儀上挑出錯處。
“本君曾聽聞公子非師從荀子。
本君記得荀子乃是法家集大成者,本君想問問公子非。
當今天下應該以何治國?”
韓非沒想到長安君上來就敢跟他討論治國的大事。
不過他到底是一國的公子,又是一個堅定的法家之人。
這種事兒他自然不怕。
“不怕長安君笑話,非認定這世間唯有以法治國才為上策。
法的存在可以讓百姓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如果做了悖法的事,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非認為,法是國家文明的體現。
亂世當用重典,若隻有法卻沒有強勢的執法人以及執法方式。
那麼這個法也落實不到那些屍位餐素的人的頭上…”
這場辯論韓非是注定要輸的,因為程驕給他提出的就是一個偽命題。
韓非雖然主張以法治國,可韓國上下從來沒有一個人聽過韓非的意見。
韓國的法,向來都是為了韓國的那些個門閥士族所服務的。
韓非自從在荀子那學會之後,在韓國境內多次提出變法。
可每一次都被韓王給否了。
這使得韓非由韓王比較喜歡的孩子,變成了一個被邊緣化的公子。
這也是韓國貴女涵兒能在短時間之內聚集起一股勢力的原因。
作為一個後世來者,程驕承認這個時候的韓非的思想真的很超前。
奈何,他這個思想在後世已經得到了證實,是不完全可取的。
“公子所說本君認可。
然本君想問的,從來不是先生的認為,而是先生的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