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麵對他的謀劃和他哥的計策猜得八九不離十。
程驕自從假死之後，已經很少用他那顆聰明的腦袋了。
一時之間他竟然有點不想見這個學子。
然而程驕不知道的是張羑這個家夥在外邊蹲了他很久。
作為即將要畢業的學子，張羑在程驕給他們上課時候就察覺到了程驕的不凡。
那種臨危不懼的氣度，還有指點江山的模樣。
若不是親自經曆過，是絕對不會那麼輕描淡寫的脫口而出的。
且程夫子雖然自稱是商人出身。
周身卻不見一點商人的自卑和虛偽，足可見，程夫子出身不同。
“學生聽聞前些日子程氏商會主持了一場禦酒售賣權的販賣活動。
可惜那日非休沐，要不然學生就能見到先生指點江山的樣子了。”
隔著一個門檻，張羑的話程驕聽的清清楚楚。
可他不想接待他。
雖然當時讓呂不韋創建國學，為的就是替他哥篩選人才。
在明知道呂不韋有可能對這些學子洗腦的時候。
他要求的唯一一點就是這些學子必須知道秦國朝堂上發生的大事小情。
秦國的法律以及國策他們必須銘記於心。
甚至因為國學坐落在鹹陽城外不遠的地方。
這些學子對於鹹陽城內發生的大事小情也略有耳聞。
可是在聽到這個張羑提起程氏商會以及禦酒售賣權的時候。
程驕就知道今天這人來者不善。
若對方是個識趣的，他倒是不介意教導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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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對方是某些勢力派來的，他都不介意學學青蓮劍客。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要是這都能讓他跑了，他不是還有個做大王的哥哥嗎？
通緝令了解一下？
一個呼吸之間把所有不好的可能想了一遍，程驕也就安心了。
瞥了一眼那個不請自來的張羑，程驕語氣淡淡的。
“我的課在國學之內不多，也不是你們從國學畢業之時必修的東西。
有些事大可不必如此執著。”
張羑從小家貧，他是被呂相搜羅來濫竽充數的學子。
可在見識到了饑餓與貧窮帶來的苦難之後，張羑迫切的想要出人頭地。
最開始他把呂不韋當做他唯一能效勞的對象。
可後來在領到長安君編撰的那本兒，洗腦教材之後。
他和跟他同樣出身的學子對這個教材進行了深刻的解析。
在察覺到，這本書給他們灌輸的是忠於大王，遠離權臣的時候。
張羑就明白呂不韋不是他的最優選。
不過他們這些寒門出身，甚至曾經是流民的孩子。
在出了國學之後想要出人頭地實在是太難了。
他去拜見過呂不韋，他甚至拜見過李斯。
不過這些人沒有一個向他伸出援助之手。
直到這個程氏商會的程夫子，空降他們學院。
大膽的與他們講述那些其他夫子不敢講的題材，張羑才想著搏一搏。
如今程夫子肯見他。
張羑更是直接抓住機會，在完全踏進門內後，回身關上門開口就給程驕來了個震懾。
“草民見過長安君，長安君長樂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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