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心性是呂不韋比不過的。
同樣，在看到程氏商會運行軌跡與他們魏係勢力運行軌跡大致相似時。
呂不韋恍然大悟，為什麼最開始攝政的時候有一個試用期。
其根源就是為了能讓他魏係勢力按照他們哥倆想要的運行軌跡動作。
哪怕他這個魏係勢力的掌權人被更換。
可隻要他們哥倆培養出來的人才安插進去，很快就能從蛛絲馬跡之中掌控這個勢力。
呂不韋估計楚係勢力和消失在朝堂上的韓係勢力也是這樣被化整為零的。
學著程驕悠閒的喝了杯茶，呂不韋忽然間發現，他與程驕現在這樣光景，真的好像他和他兒子小的時候。
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呂不韋動了動他的腦子，想明白了六國去求他為相當用意。
“公子是對大王沒信心還是對呂某沒信心？”
聽到呂不韋問出這話程驕就知道呂不韋想通了。
把手中捧著的茶杯放到桌上，程驕看向呂不韋的目光中滿是揶揄。
“以我哥的胸襟，他不會猜忌你要去六國當中的任何一個為丞相。
以你的聰明也斷然不會同意六國的邀請。
可這世間總有聰明人會鑽牛角尖不是嗎？
如沒有城門口那些想送的場麵，您現在說不定就在家反複思索，你到底做錯了什麼？
或許會對秦國失望，或許會對大王失望。
甚至會對曾經你扶持過的那些人失望。
屆時六國上門，你能控製住你的本性不參與六國之事，是你厲害。
但你難免不會想著，你活著就是秦國的罪人，不如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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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即全了你的忠君之心，也讓六國沒了念想。”
呂不韋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會如程驕所說那麼做的。
可是如今他在鹹陽，六國的人卻是去他封地上求的，這場戲程驕打算怎麼收場呢？
見呂不韋被他懟的不說話，程驕也就沒了賣弄的意思，拿起杯子又喝一口，然後十分認真的看著呂不韋。
“呂不韋，你說六國之人逼死我大秦文信侯，這個借口如何？”
程驕的話語仿佛一道驚雷，在呂不韋的耳邊炸響。
他的臉色在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原本輕鬆的笑容也在這一刻消失。
“這個借口有些牽強，況且以一對六絕對不是什麼聰明之策。
縱使呂某幫秦國攢了些家底，可絕經不起如此消耗。”
程驕這個太倉令，查過國庫，也查過嬴政私庫，他比誰都明白，以一對六不是明智之舉。
可滅國之戰總要有一個開頭。
“那你說，再加上為長安君洗刷罪名如何？”
程驕這一句話給呂不韋造不會了。
長安君上的汙名是他一手所創，若是想要洗去長安君身上的汙名不是應該對秦國內部下手嗎？
怎的還能牽扯到國外呢？
就在呂不韋疑惑時，程驕給了他答案。
“我在韓國有一熟人，乃韓國宗室公主，名曰涵兒。
這個女人啊，野心勃勃，想要取韓王而代之。
雖然我不介意女性掌權，我也不介意女性追求自己的抱負。
但打著我的名號，抹去我的功績，就憑這，就應該讓她付出代價，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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