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小子喊我句老師能死嗎?
成天老頭老頭的叫,我雖然頭發白了一半,可今年還是身強體壯的好吧!”
程驕才不管呂不韋破不破防呢!
在程驕心中,呂不韋隻是他哥一人的老師。
雖然當年那個半師之禮被他哥歸納為他給呂不韋的。
可在程驕心中,他哥就應該擁有獨一無二的東西。
無論是天下還是老師,都應該是這天底下頭一份。
臉上流露出一抹笑意,程驕看向呂不韋的目光裡皆是戲謔。
“我咋不知道你這麼好為人師呢?
不就是幾天沒見我哥嗎,怎麼就想跟我談論大道理了?
你在秦宮當丞相這麼多年,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呀!
跟我談大道理,就孔孟之道,我都能給你寫出來一個孔子惡搞版外傳。”
呂不韋知道程驕是輕易不會隨他心思的。
也沒糾結程驕的稱呼,而是把鄭國讓人送來的東西遞給了程驕。
“你小子好好看看,這上麵可是鄭國這些年來修渠的心得。
一個水利大家能把這東西寫出來,估計他可能是遭到了什麼威脅。
你小子如今也算是大王近臣,難道不打算救他一救?”
程驕雖然看不懂鄭國寫的這些治水之策,但程驕知道,這些東西若是可以流傳到後世去,將是水利方麵重要的參考資料。
至於呂不韋所說的救鄭國一事,程驕也想問問呂不韋的意見。
“老頭,你在秦國當了這麼多年丞相,你覺得與你鬥的最厲害的是哪方麵的勢力?”
“楚係勢力為尊,可在楚係勢力被你收編之後就變成了宗室勢力。
雖然宗室於我沒有什麼太大的紛爭,可一旦朝堂上所有外戚勢力全都消失。
宗室那邊將會給大王帶去巨大的壓力。
你向來以大王為尊,你應該比誰都明白,大王是不可能殺光秦國宗室的。
大王與宗室同宗同源,一旦宗室出了什麼岔子,大王還需要為宗室彌補一二。
以如今天下之布局,還有鄭國所說的內容,你難道看不出來宗室下一步打算對這些外客出手嗎?”
程驕當然能看得出來,可程驕並不打算出手。
“老頭,你既然說了這些外客是必然要有的。
可我秦國也需要驅逐一些隻會酒囊飯袋的外客。
像鄭國這樣的水利人才,我秦國沒有太多。
這些年我雖然讓鄭國帶了些徒弟,可這些人的見識遠沒有鄭國來的多。
況且鄭國的出身就注定了他會成為一場權鬥的犧牲品,與其救他,不如借此發兵韓國。”
多年的政治素養讓呂不韋意識到程驕說的是對的。
可鄭國這樣的水利大家呂不韋是真舍不得呀!
就在呂不韋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程驕告訴了呂不韋他的見聞。
“雖說現在想要對韓國動兵有那麼些不理智。
可如今韓王的兒子韓非已在秦國,並且向我王求助,讓我王護他。
我在韓國宗室認識的涵兒,也謊稱懷了我的孩子。
若再加上鄭國乃是韓國奸細這一條,對韓國出兵的理由足夠了!”
聽程驕這麼一說,呂不韋也覺得當下是對韓國出兵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