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是第1次在程驕口中聽到這樣的評價。
他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明白了。
為什麼這麼些年來,他與程驕鬥得難舍難分之時,明明程驕有機會將他置於死地,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他。
程驕呂不韋以為程驕是心性太軟,下不去手。
可現在看來,這人從根上就沒想要讓他死,而是想要徹底的把他用到極致。
沒有過多糾結程驕是如何評價他的,呂不韋也就休息去了。
程驕在聽了呂不韋的一番勸解之後也明白。
他可以替他哥征戰四方,他也可以替他哥尋找良才。
但終究有些事是他不能替他哥做的。
比如此次與宗室對上,就是他哥親政之後要展示自己大王威嚴的一個重大謀劃。
他若是參與其中他哥難免束手束腳。
哎呀~他還是老老實實在程氏商會待著吧!
寫了一封信,告訴嬴政他在程氏商會有些事,又說呂不韋最近病重。
程驕才安安穩穩的在程氏商會住下。
而在程驕這個太倉令閉門謝客的時候,大朝會召開了。
“大王鄭國乃是韓國派來的奸細。
這些年來他主張修渠為的就是消耗我大秦國力。
此等細作之人,大王應驅逐他。”
“大王人心隔肚皮,鄭國終究不是我秦國之人,他又怎麼可能為我秦國儘忠呢?
臣建議大王應當把修渠之事交於宗室之手。”
剛一上朝宗室們就蹦出來夾槍帶棍的想要讓嬴政處理了鄭國。
因為鄭國身份確實有問題,嬴政也隻能忍痛割愛。
先把鄭國處理了,在想法把人收束到身邊來。
隻不過嬴政可不相信這些宗室在鄭國入鹹陽獄的這些天會什麼都不做。
“這位宗親所言有理。
然我秦國修渠之事已進行數年,那渠即將暢通,此時再談停止修渠寡人認為不合適。
寡人也看了諸位呈上來的證據,鄭國細作身份確實無可辯駁。
可鄭國終究與寡人君臣一場,雖說他背叛了寡人,但寡人總是尊重這些有技術的人的。
來人,把鄭國帶上來,寡人想親自問問他為什麼要背叛。”
嬴政都發話了,章台宮內的寺人自然是按嬴政所說的去做。
那些宗室見嬴政鬆口,當即就開始討論起他們這些人誰該負責哪一段渠的修築。
鄭國被押來的時候朝堂上卻鴉雀無聲。
不是這些宗室長了良心想要聽鄭國辯解,而是鄭國此刻的樣子太過駭人
嬴傒記得,他們將鄭國押送至鹹陽獄的時候鄭國還是一個身上稍微有些肉的中年男子,雖說有些白發但意氣風發。
而現在的鄭國呢?
衣衫襤褸,白發滿頭,瘦的跟個骨頭架子似的。
是背也佝僂了,頭發也散了,目光也呆滯了。
這讓嬴傒意識到他們宗室要求的事兒可能達不到預期。
發現鄭國被迫害成這個模樣,嬴政心裡是有些心痛的。
不過帝王向來落子無悔。
“寡人原本想問一下鄭國因何要背叛我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