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當初怎麼就跟你結識了呢？”
程驕聽得出來相裡勤的不願，可如今他沒彆的人可參謀。
“行了行了，請你喝酒還抱怨這麼多！”
程驕的那一絲不願在相裡勤看來就是有大事兒。
“禦史大人想做什麼不如直接明說。
這城市商會乃是你的地盤，縱使交到大王手裡，可底牌依舊在你手中。
兜圈子什麼的還是免了。”
相裡勤這話一出，程驕也就沒有忽悠他的興趣了。
端起酒連喝了三口，這才酒後吐真言。
“大王這輩子啊，太苦了！
幼時沒有父親依靠，又在他國為之質，幾度險些喪命。
回到秦宮之後，他的母親全然忘記了在趙國時是如何與大王相依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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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權力迷了眼，對大王多次下手。
好不容易長大成人，又要麵對呂不韋的壓製。
縱使如今成家立業，卻依舊被孝道壓製。
而我，明明知道大王所經曆的一切，卻束手無策，你說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這話誰敢接茬啊？
相裡勤一路陪著程驕為嬴政鋪路。
可以說，有程驕的存在使得嬴政沒那麼難過。
但人總是想要讓對方過得更好的。
哪怕相裡勤明知道眼前是程驕能為嬴政做的最大的努力。
可對上程驕那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相裡勤安慰的話還是說不出口。
好在相裡勤善於分析程驕的所作所為。
聽到程驕說他沒用的時候相裡勤知道，這是又要搞事兒了。
結合之前程驕說的大王這一生過得太苦，又提到趙姬，呂不韋和孝道幾字。
相裡勤頭腦風暴了一下。
呂不韋已經不再是大王前行路上的攔路石。
趙姬也被幽居雍城，不與大王相見。
唯一能被做文章的隻有孝道二字。
如果是普通百姓提到必然不會讓程驕放在心上。
如果是朝內官員，程驕也一定會第一時間衝上去跟對方來個你死我活。
那能用孝道為難大王的估計就剩下敵國了。
趙姬的是秦國的人大多數都知道。
可以說一句死不足惜，那能讓程驕為難找他喝酒，就足以說明程驕想讓趙姬死。
背著嬴政來就說明，不想讓大王被譴責。
也就意味著趙姬不能死在秦國人手上。
伸手捂了下臉，相裡勤悄悄睜開眼看了一眼程驕。
發現對方依舊是那副醉醉的樣子，眼睛中還帶有幾分淚水，相裡勤簡直沒眼看。
然而下一瞬房間的們就被打開，穿著黑色素服的嬴政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瞪了相裡勤一眼，才伸手拉起來程驕。
朦朧的醉意夾雜著熾熱的呼吸充斥在嬴政心口。
嬴政心中的怒意此刻也消了大半。
“阿驕，乖，跟阿政回去呢！
想喝酒咱們回去喝好不好？”
程驕“醉”了，自然嬴政說啥是啥，隻是在被嬴政帶著離開的時候，回身對著相裡勤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相裡勤，彆忘了你答應我的狗哦！”
程驕喝了酒，有點大舌頭，加上他故意把狗和哦連在一起說。
這就使得嬴政聽到的是程驕來找相裡勤索要小寵物。
而相裡勤聽到的則是程驕對趙姬下的追殺令。
“這都什麼事兒啊！”
目送嬴政帶著程驕離去，相裡勤有些生悶氣，這才盛了點酒給自己。
隻是捧起來一喝，相裡勤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什麼時候，程氏商會的密水竟然也能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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