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偃把郭凱派去秦國之後,他就一直在想,若是郭開此次失敗了該怎麼辦?
郭開可是他的趙國的丞相。
雖說丞相這個位置他給誰都行,但趙國丞相於秦國被俘。
第一,容易成為兩國開戰的導火索。
第二,他趙國丟不起這個人。
而在趙偃糾結的時候,嫦姬則是收到了程氏商會的傳訊。
“郭開竟然已經被抓了!”
無意識的小聲念出這封密信的內容之後嫦姬立刻反應過來。
她現在要做的不是想辦法去營救郭開,而是想辦法穩住趙王。
如今趙國的繼承人她兒子不是首選。
一旦她和郭開的聯盟被破壞,他們母子可活不到嬴政打過來的那日。
哪怕嫦姬已然知道,她和她兒子都不擅長管理,趙國在他們手中必定會亡。
但相比於己身一時的榮華富貴,趙國的國祚在他們看來不過是過眼雲煙。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給程氏商會的人傳訊,讓他們務必保郭開一命。
嫦姬穿戴好屬於王後的華服,奔著趙偃就去了。
“大王,丞相離趙有些時日了,也不知道丞相那邊進行的如何?”
趙偃比嫦姬這個出主意的還想知道郭開的進度。
但郭開沒有傳訊給他,他也沒有辦法去邊境接應郭開。
原本就心焦的趙偃,此刻更是怒從心生。
把嫦姬抱到懷裡,趙偃企圖從嫦姬那找到點慰藉。
想著他和嫦姬一個是王,一個是王後,怎麼的也比郭開要親近,趙偃說出了他的顧忌。
“王後,你可知,這郭開向來是個左右逢源的。
雖說當年他選擇了我,為我出謀劃策,輔佐我登上王位。
可這麼多年來郭開本性始終未變。
若使郭開此行,無功無過,寡人也不擔心
畢竟當時下令讓郭開去,不過是一時衝動罷了。
可郭開若是落入秦人手中,在秦王嬴政那個壞心眼的家夥威逼利誘下。
郭開難保變節,我趙國的丞相可以是混賬無賴,但絕不能變節。”
趙偃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的殺意十分明顯。
嫦姬這些年雖然有著程氏商會作後盾,可她在朝堂上的人手還是太少。
趙王可以厭棄郭開,但她不行。
“誒呀大王,您就是思慮太多。
郭開怎麼說也是一國丞相,若是那麼容易變節,您當吃也不會看中他。
更何況此次要綁架的對象是一國的太後。
哪怕對方幽居雍城,若是輕易就能被綁走,秦國也不會成為我大趙的敵人不是?
再給丞相一點時間,或許就會有好消息呢!”
不斷輕撫著趙偃的胸口,嫦姬可怕趙王氣壞了。
而嫦姬的溫柔換來的則是趙偃的捏臉殺。
嫦姬那幽幽的眼神好似帶有鉤子似的,趙偃興致上來了,直接霸道的印上一吻。
而在章台宮,這一幕也同樣上演著,隻不過嬴政麵對的是喝醉的程驕。
“阿驕,清醒了嗎?
再像剛才似的趴在我懷裡哭訴,我可真的要控製不住了!”
程驕其實並沒有喝醉,程驕隻是想讓自己醉。
他穿到秦朝來頂替了原本長安君的命格,本是激動的。
但一路陪著嬴政走過來,程驕是越看越心疼。
自古一將功成萬物枯,帝王更是踏著數萬將軍的屍骨,走上了那最高處的冰冷座椅。
誠然這輩子有他存在,嬴政沒有過的如曆史上所說的那般艱難,但程驕一直覺得嬴政過得太苦。
所以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想讓嬴政過得開心。
在假死之前,他隻覺得他是嬴政心中重要的手足,是可以在嬴政登高之後被舍棄的存在。
但無論是商會傳回來的嬴政起居圖,還是嬴政聽到他死訊後的頹廢,無一不告訴程驕。
事實不是他想的那樣!
在以程氏商會二少爺的身份回歸之後,他曾經想過。
他應該像那些所謂的穿越者所說的一樣,將世界地圖獻給嬴政,讓嬴政去征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