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講的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在諸國沒有聯合要對付一國的時候,秦國境內竟然出現了趙王和燕太子姬丹。
怎麼看都覺得這兩個國家不應該同時出現。
趙偃自認他是嬴政唯一一個可以選擇的合作夥伴。
對於燕太子的出現趙偃雖然憤怒,卻覺得可以趁機殺燕國一個威風。
但這種事兒不適合在秦宮之內談,更不適合有多人知曉。
於是趙偃當即派人留意燕太子姬丹的動向。
同時派人給嬴政送密信約他在鹹陽城城門相見。
自己則是做出一副被嬴政辜負的暴虐模樣,帶著文武百官負氣而走。
這鹹陽城內風雲變幻皆為嬴政一手操控,此刻接到趙偃的邀請,嬴政自然應邀而去。
臨去之前嬴政還想著他回宮的時候還能給給程驕帶隻燒雞。
隻是嬴政萬萬沒想到,他不過出去一會兒相裡勤這個糟心的就來了。
“王後大王此番與趙王約見於城樓之上。
您已經知道消息為什麼不一直一起去呢?
若是您覺得腿傷不便,您可以坐在椅子上,臣推您去。
或者您也可以換回男裝臣扶著您去。”
按理說唯一一個控製程驕出宮的人已經離開了。
相裡勤的邀約向往自由的程驕沒理由拒絕,可偏偏程驕就是拒絕了他。
“相裡勤,我既然知道大王在哪與誰會麵。
他二人所要談的內容我就能猜到大半。
既然能猜到,我為何還要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去現場看熱鬨呢?
況且這大爭之世,想要以一國之力吞並其他六國,何其艱難。
就算有前期呂不韋打下的基礎,後期我也創建了商會。
但天下之財不會儘歸我秦國。
天下之民更不會期待我秦國攻打他們的母國。
我一個不在朝堂上的人都知道,要將風險分擔。
你覺得大王會蠢到獨挑大梁嗎?”
程驕的話給相裡勤懟的啞口無言。
其實相裡勤的私心就是想帶程驕出去玩兒。
他心悅程驕,他見不得程驕被嬴政這麼控製在秦宮之內鬱鬱寡歡。
哪怕程驕已經找到了自我調節的方式,可在相裡勤看來程驕這就是不快樂。
“您明知道,大王不會不允許您出宮的,您又何苦固步自封呢?”
程驕現在每天被嬴政管的很開心,他不理解為什麼相裡勤說他固步自封。
狐疑的看了眼相裡勤,程驕確認相裡勤沒跟他開玩笑,這才正色。
“相裡勤,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下一句是啥你比我記得請。
在你看來,大王將我放於宮內,穿著這個女裝,頂著王後的名頭,或許是一種自欺自辱。
可我的性子你了解。
若不是我心甘情願,又有誰能逼迫我穿上這身衣服,將我束縛在這個我從小到高大生活的宮殿群之內?
你從我幼時,便以幕僚的身份待在我身邊。
你應當比誰都清楚大王在我心中占的分量。
過去我的種種算計皆因我的身份與大王天然敵對。
我若想活命,若想讓大王此生不那麼孤獨,需要付出的努力就比旁人多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