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子抽泣了一會。
看到林昊等人都看著她,能幫她作主,她也是柔聲道:“公安同誌,我叫蔡小麗,是榕城人,兩年前我確實是被人拐賣的,可是中途我就逃出來了,逃跑時撞傷了頭部,什麼都不記得了,那時我也不知道我被拐到那裡了,等我快餓死時,是春哥救了我。”說完還深情的看了一眼那青壯男子。
而男子聽到這,也是對她咧嘴一笑。
那蔡小麗也是被她男人逗樂了一般,臉上噗呲一笑後,又連忙道:“是他把我帶回了家,給我飯吃,照顧我,還給我請醫生,但是等傷好後,我人也失憶了,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我們雙方互有好感,很自然的就結為夫妻,在我生下小寶時,慢慢的想起了自己的來曆,所以給家裡寫了信,告訴他們我的情況。
沒想到我娘跟我家兄弟就跑來找我了,見到我已嫁做人婦,我這次也是想帶著春哥和孩子一起回榕城娘家看看,可是上車之後,聽我家兄弟說,我娘竟然收了隔壁村王麻子的彩禮,要把我再嫁他人,我都是春哥的媳婦了,連孩子都生了,那裡能再嫁人了嘛,所以想下車,但是我娘不肯。”這才鬨出來這麼一場。
然後又看向她娘道:“娘,我現在是真心想跟春哥好好過日子的,求求你成全我們吧。”
聽到這裡,眾人也都清楚了,雖然這女子被拐賣失憶了很可憐,可是結果是好的啊,遇到了良人,那看青壯男子也是個老實憨厚的人。
而聽到蔡小麗的話,那老婦人又開始罵道:“你想都彆想,跟著這人你得到啥好,還是個啞巴,家裡窮的丁當響,連一百塊彩禮都拿不出來,娘這是為你好啊,況且娘連王麻子的彩禮都收了,這錢可是給你兄弟娶媳婦用的。”
呃,原來這叫春哥的男子不會說話,怪不得從剛剛到現在,一直沒聽他開口講過話。
而蔡小麗的弟弟也是連忙出聲道:“娘,你就彆逼我姐了,那王麻子是什麼人啊,他媳婦都被他打跑好幾個了,你這是把姐推入火坑啊,我說什麼也不同意。”
眾人聽到這年輕男子的話,也感覺他有姐弟情,也是,如果不是他先透露了風聲,這蔡小麗還傻傻的跟著去了娘家呢。
而那老婦人還要再罵時。
周姨則開口罵了起來:“你這是怎麼當娘的啊,這麼狠心的事都做的出來,還有,現在國家早就不讓人包辦婚姻了,你這屬於犯法,我們是可以捉你的。”
講完還對著蔡小麗道:“姑娘,你也彆害怕,我們幫你做主,可以幫你聯係婦聯,讓她們好好的幫你。”
雖然聽到周姨這樣說,但那老婦人卻是一點也不害怕,她厲聲道:“我怎麼不對做主,她是我女兒,我養了她二十幾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她就得聽我的,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們管不著。”
得,看來是遇到農村的愚婦了,講道理是講不通了。
而且林昊身為年輕男子,這事也處理不來。
還是周姨跟娟姐給力,她們也沒理會那老婦人,把那年輕女子拉到一旁,詳細的問清了一些情況。
也了解到,她被拐到潮汕地區時,身上什麼證明也沒有。
所以跟那春哥也沒打結婚證明,而且村裡大多數人一輩子也沒打結婚證,也是這麼生活下去的。
雖然家裡過的不是很好,春哥也不會說話,可是踏實肯乾,而且沒讓她吃過什麼苦,對她很好,她也沒嫌棄過春哥,現在連孩子都有了,就更不可能離開他了。
這次跟著她娘回去,也是想說去老家那裡打下證明,好跟春哥領結婚證,哪裡知道她娘把她說給彆人了。
好在自家兄弟疼愛自己,不忍心自己這樣,所以才偷偷告訴她這情況。
說到底還是錢鬨的。
因為自家弟弟談了個對象,對方要二十塊彩禮,又剛剛收到蔡小麗的信,知道了她的行蹤。
而隔壁的王麻子跑了媳婦,在他們那邊都沒人敢嫁給他了,這蔡小麗的母親也是見錢眼開。
覺得自家女子與其嫁給個窮鬼啞巴,還不如嫁給王麻子,所以先前就收了他一百塊錢彩禮。
這樣兒子的彩禮錢就有了,自家女兒也能離自己家近一點,以後也好多幫襯娘家,所以連夜跟兒子跑來找人。
林昊也問了鄭叔,遇到這些情況要怎麼處理。
畢竟他們這也屬於家庭糾紛,要說犯罪的話,也就是那老婦人存在包辦婚姻的情況。
而且蔡小麗跟她男人還沒扯結婚證,這個在農村雖然很普遍,但是法律上來講,也確實屬未婚。
現在事情鬨成這樣,那蔡小麗也不敢跟著她娘回老家了。
而此時那叫春哥的男子也是啊啊啊的手腳比劃著,好似想說些什麼。
那老婦人也是撇撇嘴,嘟囔道:“死啞巴,也不知道在比劃啥。”
而蔡小麗連忙翻譯道:“娘,春哥說他肯定會對我一輩子好的,他也知道娶我沒給彩禮是他的不對,可當時不是不知道我是那兒的嗎,他也說了,會給您補上一百塊彩禮,隻求你彆拆散我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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