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大網看上去就像是一頭從遠古洪荒時代穿越而來的凶猛巨獸,它張開那足以吞天噬地的血盆大口,露出一排排鋒利得如同尖刀般的尖銳獠牙。這些獠牙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寒光,每一顆都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無儘殺意,仿佛隻要輕輕一碰就能將人撕成碎片,讓其粉身碎骨、魂飛魄散。而且,這頭巨獸的口中還不時噴出一股腥臭難聞的氣息,那味道簡直比腐屍還要惡心百倍,令人聞之作嘔。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響徹雲霄、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這頭巨獸猛地發力,攜帶著排山倒海般的驚天威勢,以風馳電掣之速朝著段誌興惡狠狠地猛撲而去。隻見它那龐大的身軀如同一座移動的山嶽,每踏出一步都會引發地麵劇烈的震動,所過之處狂風呼嘯,沙石飛揚,遮天蔽日,形成了一股股強大的沙塵暴。在這股恐怖的力量麵前,一切都顯得那麼渺小脆弱,不堪一擊。
麵對這般猝不及防又來勢洶洶的致命襲擊,段誌興的麵色在刹那間變得慘白如紙,原本剛毅堅定的臉龐此時被驚愕和恐懼占據。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那越來越近的恐怖巨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然而,段誌興並沒有坐以待斃,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股強烈到極致的求生欲望自他心底噴湧而出。隻見他緊緊咬住牙關,以至於牙齦因過度用力而破裂,絲絲殷紅的鮮血從中緩緩滲流出來。儘管肩膀上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但他依然強忍著這種鑽心蝕骨的折磨,那痛楚就像是有成千上萬根燒紅的鋼針同時深深地紮入骨髓深處,令他幾近暈厥。
但即便如此,段誌興仍舊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力苦苦支撐著,不肯輕易放棄一線生機。但他依然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力苦苦支撐著,用那顫抖不止的雙手死死握緊手中的長劍,將全身所有剩餘的力量全部彙聚於劍身之上,然後奮力一揮,朝著迎麵而來的漁網狠狠地斬落下去。
隻可惜,此前所遭受的重傷早已對他的身體造成了難以估量的嚴重損害,他的身體機能已然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和大幅度的削弱。此時此刻,他的動作相比以往明顯變得緩慢而遲鈍,每一次揮劍都顯得無比艱難,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手臂之上,讓他舉步維艱。
儘管段誌興已經使出渾身解數,將自己所有的力量和精力都傾注其中,甚至連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急促而紊亂不堪,但他所取得的成果卻微乎其微。他竭儘全力揮劍斬向那密密麻麻的網線,然而最終成功斬斷的不過隻有寥寥可數的幾根而已。這樣微不足道的成果與那張鋪天蓋地、碩大無比的漁網相比,簡直就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一滴水,又似廣袤沙漠裡的一粒沙,根本無法對整個局勢產生任何實質性的影響。
就在眨眼的瞬間,絕大部分漁網猶如一座沉重如山嶽一般的龐然大物,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毫不留情地轟然砸落下來,重重地壓在了他那略顯單薄的身軀之上。緊接著,這些漁網便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迅速收縮並纏繞起來,不給段誌興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
那些堅韌無比的網線此刻仿若一條條冷酷無情的毒蛇,它們張牙舞爪地撲向段誌興,緊緊地勒住他的四肢、身軀以及脖頸。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網線越收越緊,不斷施加著巨大的壓力,使得段誌興的身體逐漸被束縛得難以動彈分毫。
置身於如此凶險萬分、令人毛骨悚然的艱難險境之中,段誌興的麵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仿佛生命之火正在風中搖曳,隨時都有可能熄滅。然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那深邃而堅毅的眼眸卻始終閃爍著灼灼光芒,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般璀璨奪目,其中未曾流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絕望與屈服之意。
隻見段誌興緊緊閉攏雙唇,仿佛要用儘全身的力量來抵禦外界的乾擾。隨後,他深吸一口氣,這口氣仿佛要把周圍所有的空氣都吸入肺腑之中。然而,儘管他竭儘全力想要平複因劇痛而顫抖不已的身軀,但那傷口處傳來的鑽心刺痛卻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來,猶如千萬根細針同時紮刺一般,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撕裂成無數碎片。這種疼痛如此劇烈,以至於他幾乎就要昏厥過去。
可是,即便身處這般痛苦的境地,段誌興依舊緊咬牙關,不肯輕易屈服於命運的折磨。他深知,一旦發出哪怕一絲呻吟,就意味著自己向敵人示弱,所以無論多麼艱難,他也要堅持下去。此刻,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斷地滴落在他那早已被汗水浸濕得淩亂不堪的發絲之上。
緊接著,段誌興開始鼓足全身力氣,將體內潛藏的所有潛能都激發出來。這一刻,他不再是一個受傷的人,而是一頭憤怒的雄獅,準備與命運展開殊死搏鬥。他拚命地扭動、掙紮著,每一次動作都伴隨著肌肉的緊繃和骨骼的咯咯作響。他的身體似乎已經超越了極限,但他仍然毫不退縮,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掙脫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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