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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層黑暗的宇宙一如既往的死寂,如同亙古不變的法則。
然而就在今天,這一道法則卻被崩斷,被一聲突兀的嗤笑劃破。
阿哈蜷在暗物質構成的褶皺裡,指尖輕彈,將雅利洛戰場上最熾烈的畫麵。
銀鬃鐵衛盾牆崩裂的火花、托克劍刃卷起的風暴、星揮棒時迸發的能量光弧,艾利克斯與利奧兩人迷霧幾聲之後的完美變身,這一幕又一幕的場景都被揉成一團跳動的光團。
祂猛地張開手掌,光團瞬間炸成億萬道流光,像頑童撒出的彩紙屑,順著星軌裂隙飄向宇宙各個角落。
正打瞌睡的星際郵船、塵封的廢棄殖民地、甚至黑洞邊緣的觀測站,都在同一時刻亮起戰場的剪影。
同一時間,宇宙的各大勢力同樣收到了一麵特殊的光幕投影。
“死氣沉沉的,多沒意思啊。”
祂晃悠著腿,看那些光影在陌生星域裡濺起細碎的喧囂,眼底泛起惡作劇般的亮芒。
“七百年的冰疙瘩都能吵起來,這宇宙憑什麼睡大覺?”
祂忽然笑出聲,巨大黑色身體之上所有的橘黃色麵具都在哈哈狂笑。
“就讓那些抱著命途打盹的家夥都瞧瞧.....血在燒,劍在叫,連機器都在哢哢響呢!”
“都給我凍起來呀!”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下午的1500,瓦爾特楊在當自己手邊所有的活乾完之後,終於是拖著疲憊的軀體,來到了克裡珀寶的外圍。
風雪拍打著克裡珀堡厚實的穹頂,特彆的取暖裝置,將寒意隔絕在貝洛伯格之外。
很難想象這一座孤城是怎麼在這風雪中屹立了700年的,初代大守護者與他的城民們又是怎麼在七百年前,將這一座結構極其複雜的城池構建完成的。
而正當瓦爾特看著麵前的事物發出感歎之時,會議室裡則是暖意融融,長條桌案之上鋪著貝洛伯格特有的暗紋桌布,中央的鎏金燭台燃著暖光,巨大的壁爐之中橙黃色的琥珀在烈焰之中燃燒,溫暖的火光映得眾人臉上的疲憊都柔和了幾分。
當瓦爾特·楊在與門外的兩位守衛打了招呼之後,那沉重的大門緩緩打開。
迎著其中撲麵而來的熱氣,在深深呼了一口氣之後,才緩緩的踏入其中。
靴底沾著的雪粒在溫暖的空氣中迅速消融,留下一串淺濕的腳印。
他摘下已經結滿著白霜的圍巾,露出了一張疲憊無比的臉龐,眼鏡之下還有著淡淡的青黑,那是接連熬夜而留下的黑眼圈。
理之律者的權柄雖能支撐身體,卻卸不掉連軸轉後,那仿佛深入骨髓之中的乏意。
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隨意的找了個靠後的位置慢慢坐下,而就在他剛想揉一揉發脹的太陽穴,放鬆一下疲倦的神經之時,就聽見可可利亞·蘭德沉穩的聲音響起。
“看來,人都到齊了,那麼我們開始吧。”
可可利亞坐在巨型長桌的主位,燦金色的長發束在腦後。
此刻,她神情比戰場上更顯嚴肅,琥珀色的眼眸掃過在場每一位人的臉。
今天參加會議的人有很多,自己的女兒布洛妮婭.蘭德,還有在她身旁宛如狗皮膏藥般的希兒。
【(▼皿▼)哪來的小屁孩,靠我女兒那麼近做什麼?】
朗道家的兩姐弟,傑帕德和希露瓦,星穹列車組成員,姬子與瓦爾特楊,還有開拓三人組。
除此之外,天命鐵騎小隊,外加他們的領航員無量塔機子,與列車長普羅米修斯小姐。
在她的視線看到希露瓦之時,也是稍稍停頓了一下,眼神之中也浮現出了意外之色。
【這家夥怎麼也會在這裡?她不應該在她的機械屋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