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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神策府的精銳已整隊完畢,玄色的甲胄在丹鼎司外列成整齊的方陣,兵器碰撞的聲響沉穩有力。
景元牽著白露,彥卿跟在身側,在幾人身後還有著數位外表年輕的龍師相隨。
他們踏著晨光走向早已整裝待發的艦船,三萬精銳緊隨其後,腳步聲震得青石板微微發顫。
符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身影漸漸登上艦船,直到艦船破開雲層、駛向星門,才猛地攥緊拳頭,轉身對著身邊趕來的太卜司屬官吩咐。
“立刻整理仙舟各部門的聯絡清單,通知神策府留下的校尉,半個時辰後到辦公室議事。”
“從現在起,仙舟的統籌事務,由我負責!”
她抬頭看向星門的方向,眼底滿是乾勁!
這一次可不是簡單的“幫忙”,這是實打實的“代行將軍職權”!
等景元他們帶著故人的消息回來,她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
她符玄,能擔起羅浮的重擔!
而光幕之中閃爍的星核獵手身影,不過是這場跨越百年“故友之約”的序章罷了。
而正當羅浮仙舟的大家踏入戰船之時,光幕之上的內容還在繼續。
所有留意著光幕的大家,都不同程度的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宇宙的各處都在上演著似曾相識的場景。
由開拓開辟的航道之上,一艘掛著鳴火商會徽記的大型遠遊商船正在前途的宇宙港停泊休整。
一位背著棺槨的金發人影,緩步而來,他身著著類似於地球歐洲中世紀宮廷風格的長款風衣。
麵料挺括卻不厚重,領口和袖口滾著暗金色包邊,走動時衣擺輕掃過地麵,露出內襯墨綠色的裡料。
裡料之上還繡著細得幾乎看不見的藤蔓花紋,藤蔓頂端藏著極小的鳶尾花苞,隻有湊近時才能看清。
內搭黑色高領針織衫,領口緊貼脖頸,外麵疊穿一件暗色馬甲,馬甲前襟用金線繡著對稱的葉片圖案,葉片邊緣纏繞著細如發絲的銀色荊棘,不仔細看會誤以為是光影的紋路。
下身是黑色長褲,褲腳收在白色長靴裡。
背後斜挎著的巨大的棺槨,棺身以白木為底,棺蓋和棺身銜接處刻著一圈藤蔓紋,藤蔓間點綴著金色鳶尾,棺體在光線下泛著極淡的光澤,像蒙著一層薄紗。
“嗨,朋友,你的狀態好像不太好,需要幫助嗎?”
從天幕降臨以來,一路同行的旅伴好像一直處於情緒不穩的狀態。
“呃.....沒什麼大問題,隻是見到了過去的故人而已,一時間有些睹物思人了。”
這位說話的女子一身深藍色錦衣打扮,在胸前以及的重要位置,還擁有著特殊的護甲保護。
當然最為吸引人的地方還是她那雙目之處蒙著的黑色布匹,其上一輪銀色彎月亦是奪目異常。
“持明龍尊受秘法鑄身,千代如一。在我看來這不是天賜,而是枷鎖”
鏡流抬首,露出柔軟卻明晰的下頜線,身後如滿月般鋪展的發絲亦隨之散開,輕輕拂動。
銀色的發絲在她抬頭的刹那,便在宇宙深空的濃黑裡漾開,留下幾縷似飄絮、似流霧的朦朧剪影,連動作都染上了細碎的光感。
“他果然還是走上了這條道路,飲月不管轉世多少次,他依舊傲慢。”
眼前的身影一如過去記憶中丹楓的模樣,清冷而又孤高。
“人有五名代價有三,如今他又想要要做些什麼呢?”
銀色長發的女性聲音依舊清冷而又帶著幾分空靈。
隻不過在談及過去之時,她那原本自然搭在欄杆之上的雙手不自覺的捏緊。
以至於高合金鑄就的黑色欄杆在其的抓握之下輕而易舉的發生了形變。
“我改變主意了,我們先去雅利洛六號吧。”
漆黑的眼罩之下,緩緩亮起一抹鮮紅,伴隨著她的睜眼,周身氣機大漲。
“我不能再看著他們坐下去了。”
在這一道話語聲的落下之後,寒冷的氣息便從他的身體之上蔓延而開,其腳下站立的位置也因為這股能量的波動而隨之漾開。
藍色的冰晶以鏡流為原點,不斷蔓延,而這也迫使原本擁擠的人群,散開一個巨大的空間。
往來的行人對於這兩人投去了異樣的目光,但誰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命途行者的事情,普通人還是少管吧。
“哦,你改變主意了嗎?不過我也無所謂,就當是多增長一些見識吧。”
金發的男子對於身旁女人的話語並沒有反駁,對他來說不過隻是換一個地方的事情。
“既然擁有著新的豐饒神器降臨,那麼也就意味著藥師時候也會親至呢?”
他同樣看見了光幕之中那陳情絕對的綠色甲蟲,還有那一棵肆意搖曳的星空之樹。
碧綠色的眼眸在其說話之間也是露出了幾分感興趣的神色。
他的視線著痕跡的掃過自己身邊的白色棺槨,笑容之中多了一些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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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個機會吧,可還缺乏了毀滅......”
鏡流聽著身旁之人的話語,自然也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