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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卡斯蘭娜鬼鬼祟祟地來到識之律者身旁，半邊身子湊過去。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在此過程中，還不忘用手擋在嘴邊，活像在謀劃什麼惡作劇。
青年的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
識之律者其實早察覺到他的小動作，起初還歪著腦袋挑眉。
等到青年那溫熱的氣息掃過耳垂時，她的耳尖倏地泛起粉嫩的薄紅。
連帶著臉頰都漫上一層薄熱。
儘管心中有些慌亂，但識之律者小姐還是強裝鎮定地撇了撇嘴。
她在輕輕的咳嗽了幾聲後，聲音同樣壓的有些低。
“乾嘛？神神秘秘的，準沒好事。”
識之律者小姐總感覺這家夥腦海裡又有些不得了的東西冒出來了。
不過再細細感知了一下後，她還是選擇打算聽一聽。
“你聽我說，等下設備最後校準的時候，你這樣——”
凱文.卡斯蘭娜指尖在空中虛點著，比了個“悄悄注入能量”的動作。
“然後在使用你的權柄，再這樣——”
他的手指又比了個“微調意識波動”的手勢。
“最後等老師出來，咱們就……”
話到末尾，他故意壓低聲音，隻讓識之律者一個人聽見。
青年的氣息總繞在耳邊，識之律者起初還覺得有些不自在。
可聽清楚他的計劃後，女孩的眼底瞬間亮了起來，像是找到了玩具的孩子。
方才的燥熱全被惡作劇的興奮取代，臉上繃不住露出滑稽的笑，連點頭都格外用力。
“這個好！這個好！我乾了！”
隻要能整蠱到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不管怎麼樣都要插上一手啊！
可，剛轉身要往設備那邊走去，她又猛地頓住腳步。
女孩像突然想起什麼關鍵問題似的，緩緩轉過身。
雙手抱胸，一臉狐疑地上下打量著笑得像隻偷腥貓的凱文。
“不對啊.......不對!”
識之律者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凱文，語氣裡滿是探究之意。
“你不也有意識之律者的權柄嗎？上次在往世樂土，你不是還用過？”
她越說越覺得奇怪，指尖點了點凱文的胸口。
“這種順手的事，你自己乾嘛不做？非得找我？”
那眼神裡的打量，活像在看一個藏著貓膩的騙子。
凱文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指尖輕輕蹭過戰術終端的邊緣，聲音壓得比剛才更低，連呼吸都放輕了些——像是怕這話被空氣裡的粒子偷聽到。
“我那點權柄，也就勉強調動意識波動，跟你比差遠了。”他抬眼看向識之律者，眼神裡沒了剛才的嬉皮笑臉，多了點認真，“要把老師接受新軀體的這段記憶，從舊軀殼裡徹底封死、抹乾淨，還得是你這位‘專業人士’來。”
識之律者挑了挑眉，抱胸的手鬆了些，顯然被這話勾住了興趣：“舊軀殼？封記憶乾嘛？”
“舊殼留著有用。”
凱文的目光掠過不遠處靜靜躺著的舊軀體，眼底閃過一絲做壞事才有的刺興奮感。
一抹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但逃不開身為意識律者的符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