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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為客人,被主人的‘待客之道’如此禁錮,可算不上禮貌。”
雖然這邊說著,但是她也意識到了自己常規的窺探與撤離手段已全然失效。
【繼續留在這裡,我的意識本身都可能被這無儘的裁定法則同化、分解。】
在察覺到自身的處境之後,紫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決然。
“所以........”
她的聲音陡然變得清晰而嚴肅,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感。
“我要認真出手了。”
聽到這聲音的kevin?kasana(¬_¬)
【不是.......姐妹,你說的認真的嗎?】
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不知道該如何吐槽,而且他的耳邊還在回響著啊哈的笑聲。
對此也隻能無奈扶額,假裝沒有看到了。
但是就在凱文想要放她走的時候,這隻笨拙的小天鵝似乎還為之較上勁了。
記憶的絲線不再試圖溫和地纏繞,而是化作無數尖銳的、閃耀著紫羅蘭色光芒的標槍,猛地向夢境的核心。
她使用自己全部的力量,開始向著那個靜默地見證著無數世界終結的金眸身影,發起了淩厲的穿刺!
然而,那些蘊含著記憶力量的標槍,在觸及凱文周身那片無形的法則領域時,並未能激起絲毫漣漪。
它們如同投入深海的冰晶,瞬間便被更為浩瀚、更為本質的“存在”與“裁定”的虛數洪流所吞沒、分解。
黑天鵝的傾力一擊,未能撼動這片夢境分毫。
也正是在這一刻,那片由世界湮滅景象構成的虛空深處,第一次響起了主人的聲音。
那聲音在黑天鵝自己聽來,是那麼的平靜、冰冷,不攜帶任何情感。
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仿佛法則本身的宣判。
“嗬。”
一聲極輕的、幾乎微不可聞的冷笑,卻比任何怒吼都更具穿透力,清晰地回蕩在概念的層麵。
一直靜默如雕塑的凱文,終於緩緩放下了手掌,側過了頭。
那雙倒映著宇宙生滅的金色眼眸,第一次真正地“看”向了黑天鵝的方向。
“不被邀請而自動上門的客人.......”
他的聲音如同腳下的虛無般空曠。
“我稱之為‘惡客’。”
銀發的人影話語稍作停頓,讓“惡客”這個詞所帶來的壓力充分彌漫開來。
“而,對待惡客,從來都不需要禮貌。”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周遭那些原本隻是無聲上演的湮滅景象,仿佛被注入了意誌。
無數世界終結時產生的哀嚎、不甘、暴虐等極致的情感洪流。
不再是無序的背景噪音,而是化作了一道道實質性的、充滿絕望氣息金色的枷鎖,從四麵八方向著黑天鵝的身影纏繞、擠壓而去。
直到自己的全身都被緊緊束縛,這位優雅的憶者,此刻才真正意識到,她闖入的並非一個可供翻閱的夢境,而是一位潛在神隻行使權能的絕對領域。
“憶者,你來到我的夢中做什麼呢?”
凱文的聲音平靜地響起,仿佛在詢問一件尋常小事。
然而,他那雙金色的眼眸中流轉的,卻是周遭無數世界生生滅滅的冰冷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