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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指揮官那鏗鏘而有力的話語落下的瞬間,仙舟羅浮的雲騎士們就以最快的速度,開始遠離戰局。
目標景元將軍......身後的?神霄雷府總司驅雷掣電追魔掃穢天君。
而此時此刻,親眼目睹成片“流星”飛馳而來的景元元(???)(?i_i?)(??﹏??)(??v_v??)??o·(????????????)?o·?
不是.....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事啊!
這位原本還能心平氣和,衣袂飄飄的羅浮天將,第一次失去了表情管理。
【這.......這不對啊!】
景元心中警鈴大作,那總是帶著三分慵懶笑意的唇角瞬間繃緊。
他腦海中飛速推演的、基於過往千年與豐饒民作戰經驗的所有過往案例........
儘皆在此刻被那漫天巡獵飛星撕得七零八落。
明明仙舟與豐饒孽物鏖戰無數歲月,帝弓司命雖會降下神矢,但也多是針對關鍵目標或特定契機,隻有在他老人家認定仙舟會敗的時候.......
明明雅利洛vi在打豐饒的時候,帝弓祂老人家也沒什麼反應啊!
就算是壽瘟禍主第一次獻身的時候,祂不是也沒有降下火箭嗎?
那個時候豐饒星神的虛影以及賜福,不也降臨過這裡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難道在帝弓司命眼中,此刻這片星域,包括那顆與仙舟頗有淵源的星球,連同其上所有生靈,都已與“豐饒”的“罪愆”深度綁定,到了必須一並“清掃”的程度?
思緒急轉之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的心裡悄然升起,並逐漸擴大,最後揮之不去。
這個極其糟糕、甚至堪稱絕望的念頭如同冰錐,狠狠刺入了景元思緒最深處。
【帝弓司命的判斷,是基於“可能性”的徹底根除?】
【祂是不是看到了某種未來,某種即使犧牲此地方能斷絕的、更大規模的“豐饒”汙染?】
冷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汗,竟從這位運籌帷幄的“閉目將軍”額角悄然滑落。
他感覺喉嚨有些發緊,一種久違的、名為“事態徹底失控”的寒意順著脊椎爬升。
少有的,將軍大人陷入了一種久違的無力感之中。
“師傅.......師傅!彆發呆了啊!快想想辦法呀!”
彥卿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壯觀的長青,如果放在以前,他可能此感到歡呼,但是如果親身經曆的話,那他絕對敬謝不敏啊!
總角之年的少年,眼色焦急的來到了景元的身旁。
那雙無處安放的雙手,在第一時間便抓住了眼前之人的純白長袖。
在觸碰的一瞬間,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的,死死不鬆手。
原本光滑柔軟的寬大袖口,褶皺橫生,那是被少年力量抓出深深的印記。
即使立誌要戰死沙場的孩子,在這一刻也是肉眼可見的慌張了起來。
那發白的指尖就是最好的證明。
看著麵前孩子的舉動,景元的心猛地一沉。
彥卿的驚慌,戰場頻道之中的嘈雜之音,兩相疊加之下,就如同最後一塊砝碼。
它壓垮了他內心強自維持的鎮定天平。
試問就連經曆戰火、心誌堅定的雲騎軍都如此,更何況他人?
【失算了......徹底失算了!】
【此番不僅未能護住故友遺澤,竟可能要將羅浮精銳,乃至更多無辜者,一並葬送於此?!】
【司命......您的意誌..........】
短短的數息之中,他想了很多很多。
幾百年前跟隨師傅一起習武,參加對豐饒民的戰爭,與誌同道合的朋友們一起奮戰在最前線。
雲上五驍衛時期的快樂時光,飲月之亂的始與終........
凡事種種,雖皆成過眼雲煙,但還是會在他的腦海之中盤旋不休。
所有人在那之後,都分道揚鑣,走上了各自不同的旅程。
一人遠走他鄉,一人踏上列車,一人生命不息,一人衛蔽仙舟..........
最後的最後,浮現在眼前的,還是那一張純真的笑臉。
那一位天真活潑,如同月光的白色狐耳少女,微笑著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