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晚上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退了燒。
阿笠博士正在旁邊的電腦桌上趴著睡覺。
拿手碰了碰自己額頭,灰原哀確定了自己已經好了很多,不再那麼頭暈了。慢慢回憶了下睡前的事,灰原哀再次想起來蘭博基尼裡看到的克裡斯的臉,汗毛一炸。
灰原哀慌忙安慰自己:說不定是夢,要真的看見藤峰和那女人不但認識,她還開車送自己回家的話,博士怎麼都不可能還能趴在這裡睡覺。
接著就看到博士趴著的位置,正有紅色的濃稠液體滴下。
“博士?”灰原哀驚得叫了一聲,慌忙下床。
大廳的燈啪的打開了。藤峰早月走了過來:“睡醒了?”
灰原哀看著一身黑色西裝,黑色襯衫,襯衫領口還彆著兩個銀色長鏈款的五芒星圖案領針的藤峰早月,露出了深深的恐懼,不自覺的就退了一步跌坐在了地上。
一起掉在地上的,還是阿笠博士麵前桌子上的一聽番茄汁的易拉罐。
“新一!地毯臟了!”藤峰早月臉上難得露出些許嫌棄表情。
柯南打著哈欠從後麵走了過來:“他把番茄汁打翻了?”
藤峰早月點了點頭,走過來把坐在地上還在輕微發抖的灰原哀抱起來,又塞回床上,蓋好被子:“還沒好完就彆隨便下來了。”
“等等啊早月,也許人家下床來是有其他事呢?”柯南露出微妙笑容,“灰原你是不是想去廁所啊?”
“……”
“開個玩笑,你那什麼表情啊。”柯南看灰原哀依然一臉警惕,很是莫名其妙。
“工藤,你認識……克裡斯·溫亞德嗎?”灰原哀開口問道。
“哦,隻見過一次,不過她媽媽沙朗·溫亞德我認識,我和小蘭去美國的時候,媽媽有介紹過是她老朋友。”柯南回憶道,“怎麼突然說起她了?”
灰原哀看了眼旁邊用手紙隔著撿起番茄汁罐的藤峰早月,還是搖了搖頭:“沒什麼。”
柯南雙手抱胸,挑眉奇怪的看著灰原哀:“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我不知道。”灰原哀現在雖然退了燒,依然很是虛弱,腦子也不太清醒。她並不認識克裡斯,但昨天近距離接觸那一下,她卻清楚的感受到了組織氣息。
“下午我遇到了克裡斯姐姐,就讓她送我們回的家。”藤峰早月解釋道。
“克裡斯姐姐?”
“是啊,媽媽提過,我和她見過幾次,還算熟悉。你們之前沒見過嗎?”藤峰早月隨口道。
“之前……杯戶飯店倒是見過一次。”柯南想了起來,摸著下巴說道,“對哦,媽媽和沙朗好朋友,我們確實可以叫克裡斯姐姐了,還有這層關係啊。之前在杯戶飯店,她也是拿著紫色手帕的人之一,我還懷疑過她就是皮斯克呢。”
蓋著被子的灰原哀不自然的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下麵半張臉:對了,那天晚上,自己感受到的組織氣息,就不隻一個。
藤峰早月還在糾結那番茄汁弄臟了的毯子,最後實在受不了,抬手把阿笠博士戳醒了:“地毯臟了,你讓一下,這地毯得清洗。”
“哦哦早月。”被戳醒的阿笠博士揉了揉眼睛,看到一地的番茄汁和褲腿上的紅色痕跡,慘叫一聲,“天啊,這個好難洗的。”
“是啊。”藤峰早月推開阿笠博士,把整個地毯卷起來,露出下麵一枚小小的圓片。
柯南眼鏡白光一閃:“竊聽器?”
藤峰早月一腳踩碎了那個小東西:“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