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離開旅館的時候,幾人看見高美夫人正在坐在迎賓櫃台邊上,用毛筆在一個白色燈籠上畫著什麼。
見藤峰早月一行人走近,忙放下毛筆,站起身來鞠躬道:“尊貴的客人,歡迎再次光臨。”
“我們會再來的,電話號碼在登記簿上,鐮刀回來後,如果你還有售賣意願,隨時聯係。”藤峰早月輕輕點頭。
“十分感謝。不過我決定先按照我的方法,再試著經營下這間旅館。”高美夫人直起身,微笑說道。
我妻善照走到那個花了一半兒的燈籠旁邊,隻覺得上麵的紋路很是熟悉:“這是?紫藤花紋?”
“啊,是的,你們也知道?”高美夫人雙手交疊輕輕放在胸前,“說來不好意思,這是我以前的家族旅館一直用著的紋章,不是家紋,更像是一種祈禱平安的花紋。自嫁到大野家來,因為老爺子不喜歡,都沒再用過。”
我妻善照笑著說道:“雖然這時候說於理不太合適,但高美夫人,希望你以後一路坦途。”
“謝謝。”高美夫人笑得真情實意了些,“同樣祝福你們,平安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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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峰早月抱著繼國岩勝坐在房車沙發上。
我妻善照擺出雙六,拿著骰子奸笑道:“來吧,讓我們再賭一次人生。”
繼國岩勝朝我妻善照吐了吐舌頭,拿出自己的牌放好,抬頭朝藤峰早月問道:“老師,不提讓高美夫人改回姓氏了嗎?”
“她姓什麼不重要,自己開心就好。我之前要她改,隻是想她和那個老頭斷乾淨些。”
我妻善照撇嘴:“現在那老頭死乾淨了,挺好。”
繼國岩勝奇怪:“你不覺得殺人不好嗎?柯南的話,就會說什麼不管怎麼樣,殺人都是不對的之類的。”
“害死人家的媽媽誒,被報複不是應該的嗎?”我妻善照撇嘴說道,“哎呀,我才不是柯南那種類型的人呢,在我看來,壞人受到報應也算天理昭彰吧。”
繼國岩勝坐在藤峰早月的膝蓋上,抬起臉,朝他問道:“老師,你也這麼覺得嗎?”
藤峰早月點頭:“嗯。”
房車副駕駛上,琴酒咬著巧克力棒,輕笑了一聲,房車後視鏡下麵掛著的起司貓掛墜輕輕搖晃。
啾太郎自藤峰早月的和服領口冒了出來,唧唧連叫。
藤峰早月把車窗打開,啾太郎馬上飛了出去。
“他要出去玩兒?”繼國岩勝看著藤峰早月在啾太郎飛出後,開始和我妻善照玩兒起雙六。
“嗯,這邊有寒鴉。”
“朋友?”
“不,出去打架,他和寒鴉關係不怎麼好。”藤峰早月想了想,說得更具體了些,“他嫌寒鴉八卦,之前啾太郎女朋友多的事,寒鴉群把這事傳遍了它們族群能傳的全部範圍。”
我妻善照眨了眨豆豆眼:“啾太郎的女朋友……們?”
“而現在寒鴉們把他女朋友們基本把他甩了,孩子都生了的事,又傳了一遍。”藤峰早月不得不說,鴉科真的挺聰明的,就算感覺哪裡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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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裡就是有名的堪助塚!山本勘助戰死之地。”我妻善照雙手斜打,介紹說道。
“……武田家那個?”藤峰早月努力回憶日本史,因為是日本戰國時期的,他大概還算有好好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