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峰早月站在楓葉林裡不太意外。
他安靜的走了幾步,頭發和衣服還有些濕潤,沒有全乾,再走幾步,已經變成了皋月的模樣。
根據他之前的穿越經曆,皋月有預感,自己可能會見到產屋敷智光的爺爺奶奶。
正是紅葉林最美的時候,藤峰早月緩緩走著,就看到前方一山崖下的瀑布,下麵一片湖水,湖邊有一棟看起來古樸典雅的宅子。
正是之前皋月杯競賽所在的位置,但周圍楓林茂密,並沒有和之後一樣,已經變成了城市的模樣。
大門敞開著,正有一位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人用掃把把庭院裡的落葉掃出大門的樓梯。
看到走過來的皋月,愣了下,放下掃把,抬手揮了揮:“小妹妹,是迷路了嗎?”
這人長得太像產屋敷智光了,皋月基本都不需要猜他是誰:“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京都西郊,裡京都挺遠了,你父母呢?我派人送信,讓他們來接你。”老人柔和道。
“不在這個世界了吧。”皋月抬手理了下頭發,微笑說道。
老人愣了下,看著衣服還濕潤,隻穿著紮細腰帶和服的皋月,抬手招了招。
皋月走近,老人仔細看了看依然微笑的皋月,開口問道:“我兒媳婦最近懷孕了,希望有個人可以陪她聊聊天說說話,姑娘,要不要進來喝杯熱茶,和一個將要成為母親的人一起看看紅葉?”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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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月在大宅裡住了兩天了,沒有人問她哪裡來,也沒有人問她什麼時候走。
她告訴幾人,自己的名字是五月。
於是那位老人和年輕夫婦就稱呼她為五月小姐。
宅子裡還有兩位六七十歲了的白發女仆,雖然看起來老邁,但身子骨很是結實,還能做些抱柴做飯的活計。
“五月小姐,你看,這蝴蝶畫得怎麼樣?”懷孕的女人肚子還不怎麼顯懷,大概才三四個月的樣子,黑色的頭發整齊的盤起,看起來溫柔賢淑的模樣。
“很漂亮。”皋月看著那紙上的蝴蝶,笑著說道,“是浮世繪嗎?”
“隻是普通的日本畫罷了。”女人名叫產屋敷響子,已經二十六歲了,這個年代,這已經是晚孕的年紀。
“很漂亮,你會畫歌牌嗎?”皋月看著那隻蝴蝶,手指摸了上去。
“歌牌?你怎麼知道我打算畫一副歌牌?”產屋敷響子驚喜的合掌說道,“我正想著給我孩子畫一副歌牌,以後好和他玩兒百人一首。”
“是她。”皋月笑眯眯的放下那一張畫著蝴蝶的紙,“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呢。”
“女孩子?你怎麼知道?”產屋敷響子意外道。
“看出來的,你的話,一定會有個很可愛的女兒。”
“是嗎?真不錯,希望她性子能更像我家先生些。”產屋敷響子摸了下自己還沒開始顯懷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