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合上了手裡的詩集:“黑田兵衛?”
“怎麼了?你認識?”藤峰早月轉頭問道。
“朗姆曾經想要殺這個人,放在了懸賞榜單上。被那位取消了。”琴酒手指緩緩劃過書籍,上麵是燙金的英文書名:《thecenci》。
藤峰早月瞄了眼那詩集,知道自己最近的催眠清單估計是雪萊了:“為什麼取消?”
“當時是說那個人已經躺在病床上昏迷,沒必要引起警方注意的去搞暗殺。後來在他醒來後,朗姆自己也沒想到去滅口。”琴酒眯眼笑道,“當然,也許是他自己都忘了有這麼一個見過他真麵目的家夥存在。”
“你沒提醒?”
“我為什麼要提醒?不幸被十四年前和他有過一麵之緣的警察抓住,不得不在警局自殺謝罪,是多麼美麗的結局。”琴酒重新打開詩集緩緩說道,“十四年,檔案在櫃子裡發了芽,吞下自己的自白書,藏起半生的絲線,一枚熟透了的櫻桃,爆裂在卷宗末頁。”
繼國岩勝盯了會兒繼續看書的琴酒,轉頭問道:“他在說什麼?”
“新的催眠方式。”藤峰早月已經下意識的想要打哈欠了。
窗外的陽光照進屋裡,曬在琴酒披散的銀發上,映照出朦朧的光暈。有浮塵在陽光裡跳躍,映在了屋裡的木地板上。
繼國岩勝被陽光晃到眼睛,先張開嘴打了個哈欠:“老師,天冷了,我們要不要又找個周末去泡溫泉?”
“好啊,不過小蘭說下周毛利叔叔要搞個什麼演講,邀請我們去觀看。”藤峰早月想了起來。
“演講?”繼國岩勝茫然,“他每次破案都在睡覺,演講能說什麼?”
藤峰早月拿出手機看了眼全稱:“菱田劇場翻新紀念演講會——毛利小五郎先生講述當名偵探的秘訣。”
“還是個劇場裡?”繼國岩勝後仰了下表達震驚。
“我倒是很感興趣。”琴酒翻了一頁詩集說道,“沉睡的名偵探的推理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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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演講會時間,藤峰早月和琴酒一起到了菱田劇場。
這是一個三百人的劇場,兩人坐在了前麵第二排的位置。繼國岩勝要和亞衣他們去看足球賽,大概會在演講會的後麵訪談環節才能趕到。
“我剛剛在門口看到了花籃,那個橙色花籃是你送的?”藤峰早月低聲詢問琴酒。
琴酒輕笑了一聲:“畢竟是你毛利叔叔的第一次演講,而且我是以你的名義送的。”
“謝謝。”
過了本來預定的演講時間三點,沒有任何演講要開始的意思,燈光、幕布,沒有一樣開啟了的。
“怎麼回事?”琴酒疑惑。
“估計後麵死人了。”藤峰早月無奈道。
“估計?”
藤峰早月拿出耳機帶上,想了想,把另一個藍牙耳機塞進了琴酒的耳朵裡。
弘一笑著說道:“菱田劇場的老板和一個姓豬越的演員,兩個人被殺了。”
“兩個?”
“而且是差不多時間。”手機裡,弘一攤手,“後台沒有幾個監控,現在我隻知道菱田老板是被這個劇場以前的經理殺的。”
“你沒有隨時監控附近所有人的手機?”
“那會大量消耗對方手機電力,而且我現在沒空搞這些小問題。”弘一嚴肅說道,“我現在在主持三個服務器的國戰。”
“……辛苦了。”
“不客氣,都是我應該做的。”弘一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哦了下,“演講會推遲一小時,毛利說他會在規定時間裡破案。好了,我那邊繼續忙了。”
說著弘一從手機屏幕上跑開了。
琴酒皺眉說道:“推遲一小時?”
“那就是四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