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的日子總是過得快些,周一中午,我妻善照就聽說了關澤禮美的經紀人為她殺人的事。
我妻善照很是微妙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禮美小姐沒事,起碼我不用把她的簽名放進回憶之匣。”
“回憶之匣,名字很文藝啊。”藤峰早月摸出保溫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冰紅茶。
“魚塚大哥取的名字,他也有一個。”我妻善照吃著便當,嘴裡咬著一個雞蛋卷,“比我收集的還多。”
“年齡比你大,收集的年份比你長也是正常。”
“對了,黑澤也是軍事迷吧?我那天看他把那個手槍模型單手拚裝好,隻花了十幾秒。”我妻善照吞下雞蛋卷。
“手槍模型?”
“是啊,很精致的那種,還有金屬版本的呢,魚塚大哥給我隨便玩兒,我就是看那些模型認了不少手槍型號。哈哈哈有時候我都懷疑是真槍呢,要不是數量多到用麻袋裝。”
藤峰早月喝了一口紅茶,點了點頭:“麻袋嗎?真的很多啊。”
“是啊,超級誇張的,隻能是模型槍了,而且魚塚大哥超級隨意的,還踩爛過零件,也不在意,隨隨便便就自己用倒膜再做了一個拚回去了。”我妻善照拿起飯團啃了一口,“魚塚大哥的動手能力真的超強的,他說啊,要不是和服很多地方手工刺繡太花時間,你的正涓和服他都想直接自己給你縫。”
藤峰早月頭上滴汗:“啊?他縫?”
“是啊,花野井夫人也說其實自己縫更好,她現在已經學會手工給煉獄道館的那些孩子們改武士服尺寸了。”
兩人在天台上吃完了午餐,下來的時候,就聽到野田在說涉穀十字街口那邊,做了一個九尾狐的1:1等身展板,不少人去打卡拍照。
我妻善照眼睛一亮,湊過去仔細問了起來,轉回來就說:“早月,我們下午放學一起去看看怎麼樣?”
“好。”
等到放學,訓練出來天還沒黑,夕陽的餘暉照著漫天紅霞,那個涉穀的九尾狐展板就立在十字路口人流密集區,照相的人絡繹不絕。
根本擠不進去。
“哼,我們可是住在涉穀的。早月,我們等晚上地鐵都停了後,再來這裡拍照吧。那時候肯定沒什麼人。”我妻善照提議。
“黑漆漆的,那時候路燈都關了,你能拍什麼?”藤峰早月提醒。
“那早上,早上天剛亮的時候,我還不信了。”我妻善照撈起袖子,握拳說道,“現在天亮已經變早了,早上五點左右點,這條街什麼商店都沒開,但光線肯定夠了。”
“……你起不來的,放棄吧。”藤峰早月直接斷言。
“嗬嗬,我一定會起床給你看!”我妻善照斬釘截鐵。
藤峰早月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琴酒還在看泥慘會的資料:“還沒選出人選嗎?”
“不,基本已經選齊了,但有個人員我很在意。”琴酒坐在他專屬的那個沙發上,抬頭回答,“有個泥慘會前老大的心腹,一直沒有消息。”
“泥慘會前老大?”藤峰早月迷茫。
“是的,一個叫鬼童捺房的。最開始的泥慘會,隻是東京地下一個普通的灰色組織,搞些敲詐勒索綁架威脅的小活,以及當一些大型公司的黑手套。但在他一年前死後,組織由毒島接手,整個泥慘會被修整,又和地產商議員等搭上線,開始介入地產開發等政府行為。一躍成為東京都地下能量最大的黑道組織。”琴酒左腿搭在右腿上,手裡拿著平板,滑動了下資料,“我也是那時候才注意到這個組織的。”
“那個叫毒島的女人能力很強啊。”能把一個隻是搞綁架的敲詐勒索的組織,弄得琴酒都想要出手收服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