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峰早月收拾了桌子,看向似乎有什麼顧慮,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弘一:“健太爸爸隻要不是真的凶手,新一很快就可以查出真相的。不用太擔心你那個朋友,要是很在意,明天是周日,你可以帶著點心去健太家看看。”
黑澤陣一手托著下巴,一手輕點桌麵:“我這邊今天剛得了點內部消息,那邊幾個長老合力推上一任稻川會會長兒子出來,是因為稻川會的賬麵出了問題。現在的會長本來就是裝病……”
繼國岩勝覺得現在聊的已經完全不是自己感興趣的範圍了,但還是打起精神敷衍:“好啦弘一,有新一在,不用太擔心你那個同學。”
黑澤陣輕笑了一聲:“怕就怕人真的是他殺的吧?”
“雖然還沒有證據,但我覺得不太可能。”弘一搖了搖頭,又下意識瞄了眼繼國岩勝,開始把自己知道的案情大致說了下,“安室昨晚也看見了,他單腳就能壓製黃毛,真再有衝突也不需要做到殺人這種地步。”
“那有沒有可能,是那個黃毛回去後重傷不治,然後屍體被放進那個洗衣機裡麵?”黑澤陣提出想法。
“不知道,現在的線索很少,但新一和安室已經決定聯手調查了。”弘一跳下椅子,“那我去做作業啦。”說完就跑出了餐廳。
繼國岩勝皺眉:“他這麼喜歡做作業?”
“他一直喜歡,善照的作業他都要搶著做。”藤峰早月提醒。
繼國岩勝頭頂燈泡一亮,跟著跑出餐廳:“弘一,我的作業可以都拿給你做。”
看兩個孩子離開,藤峰早月看向黑澤陣:“上去喝一杯紅茶嗎?”
“走吧。”黑澤陣站起身,跟著藤峰早月走出餐廳,“你應該看出來了,弘一有事隱瞞。”
“他一直沒看岩勝的眼睛,應該是和岩勝有關。”兩人往電梯走去,“稻川會賬麵出了問題,還想插手泥慘會的走私?”
“稻川會的主要業務是賭場,最近日本的政局動蕩,經濟也跟著不好,一些地下賭場和小鋼珠店的生意都受到影響。”
“他們經營這麼多年,隻是這麼幾個月的虧損不至於整個賬麵都出問題,讓會長都要裝病退下?”藤峰早月等黑澤陣走入電梯,伸手按了二樓,“還有其他問題吧?”
“之前稻川會的財務是會長妻子的妹妹,她是新教教徒,挪用了80多億的資金當做進入新教天國的入場券。帶著全家去新教的地上天國了。”黑澤陣勾起嘴角,“當然,如果隻是錢的問題,幾個長老一起變賣點資產就能頂上,稻川會一年利潤都不隻兩百億。但國稅廳那邊傳出消息,和新教有關係的所有社會團體全部重新核查賬目,稻川會……麻煩大了。”
“要補稅?”電梯門打開,兩人往茶室走去。
“不隻稅務問題,還有與新教勾結洗錢,所以必須要有人進去,而且地位低了可不行,隨便找個財務頂罪什麼的,這次可過不去。”黑澤陣走進茶室坐下,看著藤峰早月走到茶櫃邊。
“他們想把健太爸爸推出去頂缸?”藤峰早月拿出茶壺,開始泡茶。
“這種臨時上任的,國稅局的也不是傻子,要頂也是現任會長了。正好現任會長清田生病,到時候可以申請保外就醫。他們需要的是,在清田倒下的時候,能接手這個爛攤子的人。”
藤峰早月有些意外:“他們是覺得健太爸爸能做到收拾這個爛攤子?”
“而且還能在泥慘會的走私上插一手,走私賺的錢緊急填補那點虧空。他們旗下可不止賭場這些賺錢的行業,還有高爾夫球場這種賠錢的。”
藤峰早月端著紅茶走到桌邊坐下:“我還以為他們是需要個人回去做個傀儡會長。”
“傀儡會長的話,清田幾個兒子隨便哪個都行。”黑澤陣拿起紅茶杯,從壺中倒了一杯紅茶,“那個出雲,是真的得人心。”
“有能力又有人格魅力吧。”藤峰早月端起自己那杯紅茶,抿了一口,抬頭看向陽台窗口掛著的捕夢網。
上麵的羽毛正隨著夜風搖晃,藤峰早月突然想起什麼:“耀音……”
“什麼?”
“耀音……時間開始走了,耀音……也要離開了吧?”鳥類的身體很奇異,它們成年後會一直維持在巔峰狀態,隻在最後一兩年極速衰老然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