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其實真的有些過分,雖然說劉恒的病很重,他第一次采取保守治療,很可能出現問題,他不得不守著。
但是,人家得肝癌的老領導也是你的病人啊,他的病就不是病嗎?
當然,他的手術可以往後推遲幾天,但是,你就不能親自解釋嗎?
秦耕的架子好大!
把縣葛委會的第3把手丟在一邊,人家可是慕名而來的。
秦耕沒有考慮這麼多,他隻在乎劉恒的病有沒有進展。
又過了一天,平穩度過。
秦耕的臉上終於有些喜色了,他又幫劉恒調整了一下藥物,減少了一點阿托品的用量。
現在這個年代,做醫生也有難處,特彆秦耕這種醫生,他明知有治療胰腺炎的特效藥,可惜,現在還沒有引進來,或者還在國外的實驗室裡,病情這麼重,隻能是大量使用阿托品,減少腺體的分泌。
現在已經過了48小時了。
再過24小時,風險就可以降低一個檔次。
他的心情好了一些。
正當他把醫囑調整完,外麵傳來喧鬨聲。
找秦耕的。
原來是那位患肝癌的老領導家屬等不及了,直接衝到了病房這邊。
秦耕出來了。
家屬們看到秦耕滿臉疲憊,也沒管他,上來就質問,你們是怎樣做醫生的?
秦耕冷冷地問:“怎麼做醫生的,我確實不知道。你教我啊!”秦耕也沒好氣,接著說,“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推遲兩天,我親自做手術。現在,我沒有狀態!你聽懂了嗎!我沒狀態!”
“咦,你這態度!你知不知道病人是誰啊!”
病人的兒子很惱怒,要不是他父親不同意他去得罪秦耕,這個人很可能要動手。
我爸叫李剛。
秦耕腦子裡想起了這個梗。
他冷冷地說:“我們醫生護士有嚴格的查對製度,病人是誰,我們絕對不會搞錯。”
那人大聲說:“我是說,我父親是蔡炳炎!”
秦耕點頭,說:“蔡炳炎?蔡炳炎是誰?”
“明知故問!好,你牛逼。我問你,我父親的手術什麼時候做?”
秦耕看著追過來的鄒曉漁說:“不是說好了明天下午做嗎?”
鄒曉漁忙說:“是明天下午做啊。這位同誌心急,想過來問問你可不可以提前。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吧。蔡主任在那裡發脾氣了。”
最後一句話,鄒曉漁是對家屬說的。
家屬走了。
秦耕回到病房。
劉恒很內疚,說:“其實你完全可以抽時間幫他們做了手術,這樣不好。”
秦耕搖了搖頭,“不是我任性,而是你這裡我真不敢離開。如果沒有買b超,我早就幫你做手術了。你是第一個保守治療的病人,我不謹慎一些不行啊。”
劉恒點頭,說:“多謝了。不過,我見你的神態,你對這個領導不怎麼關心,肯定還有彆的原因。”
秦耕嘿嘿笑了起來,“瞞不過你的。確實,這個人和葉薇關係不好。撥款的事上,他一直反對給我們醫院太多的資金。”
劉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