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還是把自己的證件拿出來。
這份證件其實就是允許秦耕狩獵。
他不想為難彆人。
“您秦耕院士即便是沒有這個證件,我們也不會過問。你儘興,你見到什麼打什麼,我們有交通工具,打到了獵物,我們負責幫您運送。”
巡邏隊的頭就是那個差點死了的孩子。
這孩子那時候已經懂事了,特彆是他母親,念叨秦耕的大恩大德一直到過世,他都在說秦耕有恩,他們家,要是沒有秦耕,早就家破人亡了。
這孩子名叫吳小明,父親是漢人,母親是傣族人,雖然是傣族,但他還是用了漢人的名字,他現在是曼羊寨子裡的副寨主,在附近寨子裡算是一個知名人物。
他原來是一個好獵手,現在參加了護山隊,還是一個小隊長。
“秦耕院士,當年您救了我,我母親念叨您一輩子。你可能不記得了,我爺爺也是您救的,他有心臟病,您親自幫他治療了三次。可惜,我母親病重的時候,你已經離開猛養醫院了。她在最後時刻,還說感謝您,是你給了我們一個完整的家!”
“你母親過世了?”
秦耕記起來了,那年,他母親並不大,隻有不到30歲,一個典型的傣族女人,身材特彆的婀娜,麵容姣好。
“去世很多年了。要是你還在猛養醫院,我母親肯定現在還活著。”
秦耕神色一黯,語氣滿是遺憾:“沒能幫上你母親,遺憾啊。”
吳小明眼眶泛紅,聲音帶著濃濃的敬意,繼續說道:“秦耕院士,您千萬彆這麼想。您在猛養醫院的那些年,救過的人多得數都數不過來。就說隔壁曼回寨的岩龍大叔,他被毒蛇咬得命懸一線,要不是您,岩龍大叔早就不在了,他的孩子們也得成為孤兒。”
“還有老族長,那年突發急症,送到縣醫院,不管用。大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也是你最後才救了老族長的命。”
秦耕微微搖頭,謙遜地說道:“我隻是做了醫生該做的事。看到大家能健健康康,我也覺得欣慰。”
吳小明愈發激動,“都說你是神仙下凡,您來到猛養,就是為了拯救這一片的老百姓的。”
其他隊員也加進來恭維秦耕。
秦耕倒是沒有太動情,他對這種恭維早已經習以為常,更不會為此而沾沾自喜,他倒是覺得,時間不能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他想辦法擺脫了巡邏隊,繼續前進。
秦耕並沒有指望再打到什麼獵物。
或者說,他現在也不很熱衷打獵了,他更喜歡享受森林的空氣與美景。
9號山,雖然是旱季,地麵也還是濕漉漉的,要是走路不小心,旱螞蟥就會把腳咬的血淋淋的,秦耕他們都是老手了,會選擇走那些地方。
地麵的寬大的樹葉是熱帶雨林的特色,綠油油的,充滿了生機。
秦耕隨手采摘了一片,一種特有的香氣直逼鼻孔。
這也是森林味道的一部分。
“這種類似糯米香的味道,是我最喜歡聞的森林氣味之一。”鄒曉漁也采摘了一片。
“每次踏入這片雨林,我都感覺像回到了歸宿的地方。”秦耕彎腰避開一根低垂的藤蔓,“這種樹葉也非常的令人陶醉。”
說著,他輕輕摘下一片樹葉,放在鼻尖輕嗅,有一股薄荷的香氣。
鄒曉漁點頭讚同,將手撫上身旁一棵龍血樹的粗糙樹乾:“沒錯!這種濃鬱的、充滿特彆醒腦的香味,在彆的地方根本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