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河的態度看似十分誠懇,但他所說的話語卻並非如此。
“如果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件事是我所為,那我自然無話可說。”
他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似乎對這樣的指控感到十分委屈。
然而,他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可是,如果沒有真憑實據,那這樣的談話又有什麼意義呢?直接將我撤職豈不是更簡單?”
這番話讓在場的人都不禁一怔,尤其是那位為首的組長譚軍,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隻見譚軍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不可遏地吼道:“柳江河,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這是不講政治,不配合調查!”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充滿了威嚴和憤怒。
譚軍接著嚴厲地斥責道:“你這樣的覺悟,我嚴重懷疑你是如何當上縣委書記的!”
“就憑你這種態度,我就敢斷言這件事就是你乾的!”
他的言辭越發激烈,已經認定了柳江河就是始作俑者。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誣告上級領導,你這是在破壞換屆!”
譚軍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讓人不寒而栗。
“先不要說曹剛同誌本來就沒有問題,就算他真有問題,也輪不到你來胡言亂語!”
最後,譚軍毫不留情地警告道:“如果你還是這種態度,那麼我就要向省委報告,建議先撤掉你的職務!”
譚軍,這位省紀委的副廳級室主任,平日裡可謂是位高權重,無人敢輕易與之對話。
然而,今日卻有人如此毫不畏懼地與他對峙,這著實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其實,譚軍此次前來棉城市,本就心懷不軌,其目的就是要將某件事情坐實。
正因如此,他根本無暇顧及柳江河所言,一心隻想著讓柳江河立刻俯首認罪。
然而,柳江河又豈是那種輕易屈服之人?
且不說之前陳峰對他的威脅都未能使其屈服。
單就譚軍此番作為高家派出的棋子這一點,就注定了柳江河不會輕易就範。
更可笑的是,譚軍竟然還信誓旦旦地聲稱曹剛毫無問題,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柳江河聽聞此言,差點笑出聲來。
若曹剛都沒問題,那這世上恐怕就再無問題之人了。
麵對譚軍的咄咄逼人,柳江河並未動怒。
他隻是淡定地回應道:“我還是那句話,若說是我誣告,那就請拿出證據來。”
“是我做的,我自然會承認;但若不是我做的,那我肯定也絕不會認。”
譚軍見狀,氣得幾乎要七竅生煙。
他怒不可遏地從桌上抓起一份材料,氣勢洶洶地走到柳江河麵前。
“砰”的一聲巨響,材料被狠狠地摔在柳江河的麵前,似乎要將桌子都砸出一個洞來。
“黑紙白字擺在麵前,你還敢狡辯!”
譚軍怒不可遏,他的聲音震耳欲聾,充滿了憤怒和指責。
柳江河卻不為所動,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譚軍,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
“你看看,這裡是不是你的名字,這些字是不是你的筆跡?”
譚軍繼續咆哮著,他的手指著舉報信上的簽名,要將柳江河的名字戳穿。
柳江河依然淡定自若,他不緊不慢地拿起旁邊的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
然後才緩緩地拿起那份所謂的舉報信,開始仔細閱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