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城都這麼說了。
柳江河就算心裡有再多的不滿和怨言。
也隻能老老實實地配合調查。
曹剛企圖自殺,還點了他的名。
他就是最明顯調查對象,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不僅如此,他的所有通信設備,都被調查組收走了。
他完全失去了與外界聯係的途徑。
就算他想找個人傳個消息給黃怡漣,也是有心無力。
儘管唐城和柳江河認識,但在這種涉及重大事件的情況下。
唐城絕對不可能為他徇私舞弊、開口子。
柳江河心裡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覺得公事公辦對大家都好。
至少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誤會。
接下來的幾天裡,柳江河就一直待在調查組指定的地方,哪兒也不能去。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
就是不停地接受談話,回答問題。
然後再接受談話,再回答問題……
如此循環往複,讓他感到無比的疲憊和煩躁。
這些問題都是圍繞著他和曹剛的關係以及他們之間的矛盾展開的。
而且,問得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江河同誌,到底是不是你指使他人舉報的曹剛?”
麵對這個問題,柳江河的回答始終隻有兩個字:“不是。”
除此之外,他並沒有過多的解釋。
因為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又何必多費口舌呢?
調查組的人員換了一批又一批,而他卻始終被限製在這裡,無法離開。
此時此刻,他的思緒早已不在工作上,而是飛到了家中的黃怡漣身上。
他不禁擔憂起懷孕在家的妻子,不知道她現在是否安好。
自己已經這麼多天沒有回家,她肯定會非常著急,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子。
儘管他心裡清楚,謝建國會將自己的情況告訴黃怡漣,餘麗也會去陪伴她,但他仍然放心不下。
畢竟,黃怡漣見不到自己,肯定會心急如焚。
而且,她現在正處於懷孕期間,身體和心理都比較脆弱,實在經受不起這樣的驚嚇。
說不定,她此刻正在哀求黃海軍,或者是黃老爺子,希望能讓自己出去。
然而,柳江河也隻能在這裡乾著急,因為除非這件事情有一個明確的結果,否則他是絕對無法離開這個地方的。
他在裡麵除了吃飯、睡覺和看書,似乎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日子過得異常清閒。
但他完全不知道,此時的棉城市已經因為他的事情而亂成了一鍋粥。
從熊國兵開始,自上而下,隻要和曹剛有過交集的人,都成為了調查組的關注對象。
尤其是那些曾經被曹剛責罵過的人,更是受到了特彆的關注。
雖然這些人並沒有被限製自由,但他們都在接受調查組的談話,以配合調查工作的進行。
而曹剛本人,至今仍處於昏迷狀態,尚未蘇醒。
儘管如此,警方依然安排了專人對他進行貼身保護,確保他的安全。
與此同時,譚軍已經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