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紅墨水書寫的威脅信已經讓人心驚膽戰。
更令人心驚的是,信封裡除了信紙,居然還有一個黃澄澄的子彈殼。
冰冷、沉重,在桌麵上滾動時發出令人不安的聲響。
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柳江河把信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手掌拍擊桌麵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裡格外響亮。
他的臉色鐵青,眼睛裡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信誰放在這裡的?真是無法無天了!”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被公然挑釁的震怒。
肖江河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他能感覺到房間裡驟然下降的氣壓和柳江河身上散發出的凜冽氣息。
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信封裡麵會是威脅信和子彈殼。
“真是無法無天了!”,肖江河也是這麼認為。
不過,肖江河很快還是調整過來,他小聲地說道,“柳書記,不知道是誰放在您桌子上的,我早上進門就看到了,因為寫的您親啟,我就沒有打開看”
柳江河點點頭,一般來說,除了給領導的私人信件外,其他給領導的信,基本上都會由秘書打開甄彆以後才會送給領導,就是害怕有些不該出現在領導麵前的東西出現在領導麵前。
肖江河也沒有想到,昨天剛剛成為柳江河的秘書,今天就出了這麼一個岔子。
柳江河擺了擺手,“江河,不要著急,不是你的問題,就算你發現了,他們也還會通過其他方式給我的”
柳江河工作上比較強勢,實際上他還是不會輕易發火。
今天是他第一次收到威脅信,所以他才這麼憤怒。
憤怒之後,他也冷靜下來,想要給自己的辦公室放東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從這個內容來看,他一下子就知道是誰送的信。
在這個城市裡麵,除了吳建華怕是沒有人敢這麼囂張地給自己寄威脅信。
而且吳建軍還是市政府秘書長,他想要給柳江河的辦公室放東西,那還是很輕鬆的。
隻是柳江河在思考,這個事情吳建軍知不知情。
柳江河不怪罪肖江河,可是肖江河自己內心還是覺得有愧。
他對柳江河說道,“柳書記,我去查查監控,看看昨天晚上誰到過您的辦公室”
柳江河心想,肖江河就算去查估計也查不出來什麼。
彆人既然敢這麼做,那估計心裡麵也有底氣讓柳江河查不出來什麼線索。
但是,這個事情就這麼算了,那也不是他的風格。
他再次擺了擺手,“這個事情不用你來查,既然給我來這一套,那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抬起頭,眼睛裡麵露出一抹精光,“江河,今天上午來彙報工作的人,你讓他們晚點再來”
“另外,立刻你讓天下同誌帶著公安的人來一下,等他們到了,再把建軍同誌一起叫過來”
肖江河應了下來,轉身就朝外麵走去。
柳江河再次看著像鮮血一樣顏色的威脅信,自言自語道,“吳建華,你真是太猖狂了”
隔了一會兒,劉光緒也麵色凝重地進了辦公室,很明顯肖江河把事情告訴了他。
他剛要詢問,柳江河便道,“不要著急,我沒有事情,等天下同誌到了再說”
劉光緒聽完就知道柳江河想要把事情給鬨大了,他也不是愚笨的人,知道柳江河想要利用這件事情做文章。
唐天下是副市長兼公安局局長,大部分時間在公安局辦公,市政府這邊也有辦公室,今天他正好在市政府這邊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