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沒關,雨落在他臉上,打濕發絲,又順著下巴滾落,他卻絲毫不在意,隻是麵無表情地仰頭望向窗外某處。
“在看什麼呢?”有人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卻隻看到二樓遮掩嚴實的窗,和黑漆漆的天空。
“沒什麼。”顧潯收回視線。
那人說:“去跳舞嗎?真奇怪,秦詩不見了,剛才還看見他的……你見過嗎?”
顧潯眸中閃過冷意,扯了扯唇瓣:“不知道。”
他擱下手中的酒杯,和同伴穿過人群,往舞池走去。
他們走後,窗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關上。
印著繁複花紋的窗簾拉緊,不留一絲可供窺探的縫隙。
順著那雙手往上,是有力的手臂與英朗俊美的臉,即使穿著簡單的襯衫與西裝褲,也格外賞心悅目,引得好幾位oa側目。
賀泉穿過人群,拍拍他肩膀,四處張望:“哥,你怎麼一個人下來了?你朋友呢?”
賀山青轉過臉來,他站姿筆挺,一言一行都像是有行走的教科書。
似乎想到什麼,他扶額歎了口氣:“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我還有事,先走了。”
正逢有人來搭訕,賀山青和漂亮的oa喝了一杯,等人走後拿起外套。
“這就走了?”賀泉唉聲歎氣,“每次都是來去匆匆的……你不是說好了要在家待一個星期嗎!”
“今晚有點事,我明天回家。”賀山青回頭看了眼樓梯,低聲對弟弟叮囑,“今晚彆讓任何人去二樓。”
他匆匆離開,走入雨幕。
沈知然睜開眼,但並沒有看到刺眼的光。
房間內窗簾不知何時被江珩拉上了,厚重的麵料遮蓋住窗外的景色,隻能從極其狹窄的縫隙裡透露出的刺眼光線,判斷時間已經來到了白天。
清醒後,身體的酸痛也遲緩地泛起。
沈知然皺了皺眉,活動了一下身體。
但他的腰被江珩緊緊摟著,隻是輕微的動作便引起對方的注意。
“嗯?”
江珩從喉嚨裡輕輕發出聲音,似乎在詢問。
沈知然連忙緊緊閉上眼。
他現在還不想和江珩對視。
沈知然停止動作後,江珩也沒有再發出聲音,仍然保持著抱著他的姿勢。
看來昨晚是很累……個屁啊!最累的是自己吧!
沈知然鬱悶不已。
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會浮現起昨晚的荒唐。
他那樣……就算了,最讓沈知然難忍和臉紅的是——
某個人明明是蛇類,但卻跟狗似的喜歡咬人。
沈知然甚至懷疑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肉。
當然了,自己也沒少回擊就是了。
沈知然忽然又想到什麼,伸手搭上江珩的頸部,那裡一片細滑,但能摸到輕微凹凸的痕跡。
那是昨晚沈知然依據本能想要對oa進行biao記時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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