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就被微涼的手掌捂住了口,截斷接下來要說的任何字句。
“不要告訴我。”
江珩薄唇輕啟,蠱惑般低語,“無論你說不說,我對你都不會改變。”
濃密長睫垂落,蓋住他眸中的情緒。
沈知然還未反應過來,他的手便鬆開,順著沈知然的臉頰向下滑落,捧起他的下頜,低頭吻了上來。
柔軟的觸感堵住了一切話語,情緒通過動作交融,逐漸消散在意識深處。
鬆開的時候,新聞已經關上了。
沈知然不知道法米拉的聲音是什麼時候消失的,他隻感覺有些脫力,額頭抵著對方的心口位置。
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有力跳動的心跳,以及因為低笑而輕微震動的胸膛。
沈知然沒有動,他保持著這個姿勢。
倒是江珩先把他抱進懷裡。
“睡吧。”他輕聲說。
指骨穿過沈知然的發絲,帶著一點癢。
沈知然在感覺臉頰發燙的同時,還產生了一點點愧疚。
江珩對他毫無保留地說出了秘密,但自己卻永遠不可能告訴他自己是穿書者的事實。
很顯然,這不公平。
但江珩完全沒有要追求公平的意思,反而讓他有所保留。
沈知然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
他咬著嘴唇,眉頭緊皺。
絲毫沒有注意到,指腹輕輕磨蹭著他耳垂的江珩,薄唇輕勾起愉悅的弧度。
次日,賀家。
“不是,那東西怎麼會被沈佑拿到的啊?我幾年前就銷毀了啊!”
書房內,賀山青掛斷電話,將鋼筆拍在桌上:“是不是有內鬼!我現在就清掃內部!怎麼也要把這個內鬼抓出來!”
他在那狀若癲狂,喝了好幾瓶礦泉水,對著自己對麵淡定坐著看文件的江珩,咬牙切齒地問:“你怎麼不說話?你覺得內鬼是誰?”
江珩頭也沒抬,語氣淡淡:“不用陰陽怪氣,是我發的。”
賀山青一時間哽住,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過了好一會才說:“剛才那邊打電話來我是外放的,你也聽到了,沈佑要重新調查你……你真不怕死啊?不是,我怕啊!”
他大好年華,還沒討到老婆,他現在不想跟狗上司一起死!
“不會查到的。”
江珩語氣沒變,和平常一樣沒什麼起伏。
但賀山青看出來,他現在心情很好。
因為江珩今天竟然跟他解釋了這麼多。
要是換平常,一個“滾”字或者一個眼神,就把他打發了。
能讓江珩從一個人間殺器變成狂熱神經病的隻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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