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然一直把雪球藏在懷裡等著沈佑出來，找到機會自然使足了力氣砸。
雪球來的迅猛。
但沈佑反應更快，偏過身，躲過蓄謀已久的雪球。
同時在地上抓了一把雪，直接丟中了沈知然的側臉。
雪是鬆散的，沈佑沒怎麼團成塊，因此砸在沈知然臉上除了涼，沒什麼感覺。
但沈知然一下子被點燃了鬥誌。
抓起薑藍遞過來的雪球，噗噗噗就往沈佑身上砸。
三個雪球，就砸中了一個，還是砸在沈佑的肩膀上。
沈佑輕鬆躲過，走到跟前，從薑藍懷裡搶了個雪球，擱在沈知然頭上。
沈知然沒戴帽子，冰涼的雪球壓在頭上，讓他哀嚎了一聲。
親哥撤走雪球，毫不留情地嘲笑：“就這點本事？還敢偷襲你哥？”
沈知然哼了一聲：“我沒拿出全部實力，讓你的。”
“怎麼，你還要比？”沈佑很有興致，“被砸哭了，可彆滿雪地求饒。”
想到小時候跟沈佑打雪仗，輸了就抓著沈佑的大腿死死不放的場景，沈知然一陣臉紅：“誰跟你求饒了。”
“誰問就說誰。”
“……”
“隻有我們兩個人多沒意思？”沈知然靈光一現，“我和林煜哥一隊，你跟江珩一起，媽媽當裁判。”
沈知然怕自己控製不住力道，砸傷了薑藍。
哥哥就無所謂了，哥哥皮糙肉厚。
話音落下，林煜還沒有反應，江珩和沈佑就齊刷刷看著沈知然。
沈知然學著沈佑的樣子挑眉，很囂張：“你怕就算了。”
“彆激將。”沈佑挑眉，“林煜和我一隊，你和其他人一隊。”
沈知然想駁回，手忽然被江珩握住，後者眉梢壓低，帶著幾分不情願。
細看，還有點小委屈。
“保護我哥是個艱巨的任務，你要加油。”沈知然拍拍江珩的肩膀，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江珩：“……”
誰要保護他。
一旁的沈佑也冷冷瞥了眼江珩。
誰要他保護。
沈知然一心想著輸贏，才懶得管他們。
他直接轉頭問林煜：“林煜哥，我們要玩打雪仗，你是跟我一隊，還是跟我哥一隊？”
林煜的視線在沈佑臉上停頓幾秒。
被放在任由林煜選擇的位置上，沈佑心中湧起幾分微妙的感覺。
收回視線，林煜朝這邊走過來。
沈佑莫名產生了幾分緊張。
但也有被選擇後的理所當然和驕傲。
當然會選他，這麼多年來，每一次遇到選擇題，林煜的選擇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