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感覺。
應該不是。
等等，彆想這些了……
林煜閉了閉眼，強行喚醒理智。
有些猶豫地猜測：“我……昨天發酒瘋了？”
“嗯。”沈佑麵無表情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弄了我一身。”
“……”
林煜懷疑地看著他：“我喝酒很少吐的，你是不是在騙我？”
他的酒量雖然不是很好，但絕對沒有差到那種喝半杯就吐到天昏地暗的地步。
上一次酒醉吐了，還是因為醫院年會，同事瘋狂給他灌酒，喝了快兩瓶白的。
半杯雞尾酒，不至於吧？
被拆穿目的，沈佑也沒半點窘迫。
聲線還是那種輕飄飄的散漫：“我說是吐的東西了嗎？”
林煜表情一愣：“不是嗎……？”
不是嘔吐物，那是什麼？
但沈佑沒回這個問題。
青年慢悠悠起身，從茶幾的手提袋裡拿出一套新衣服，丟到床上：“穿上。”
“謝謝。”
林煜伸手去拿，被子滑落下來。
晨光落在他白皙的皮膚上，仿佛透亮的珍珠，叫人移不開眼。
沈佑斂眉，視線在林煜臉上轉了一圈，沒做停頓，進了浴室。
片刻後，水聲響起。
林煜坐起身，拿起衣服，卻半點都回想不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隻能想到他們下車後進酒店的零星畫麵。
好像是自己不肯回家，又不願意去沈家被其他人看見喝醉了，沈佑才帶他來的酒店。
至於怎麼弄臟了沈佑的衣服，他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沈佑既然沒說……應該，不算多麼重要吧？
他的視線落向浴室，腦子裡想到其他的問題。
沈佑不是換過衣服了嗎？
怎麼又洗澡？
估計是不想他換衣服尷尬吧。
換上尺寸貼合的衣服，林煜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等水聲停下來的時間裡，想了很多。
首先想到的，就是昨天和沈佑見麵前，秦曼的話。
“先讓他感覺到你不一樣的一麵吧。”
“怎麼感覺？”林煜問，“需要我染頭發之類的嗎？”
“沒那麼誇張，就讓他感覺你是個異性不是朋友就行了。”秦曼說著，伸手在他後衣領的地方碰了碰，“我給你留了一點信息素，看看他會不會吃醋。”
“會不會太刻意了……”
“刻意又怎麼樣，他對你有感覺就會上鉤。”
昨晚去清吧的路上，林煜一直想看沈佑的表情。
可沈佑好像沒什麼表現……
林煜生出幾分挫敗感。
摸出手機，給秦曼發了幾條信息，林煜去另一個洗手間洗漱。
洗漱完，沈佑竟還沒洗好。
真奇怪，平常他洗澡五分鐘就解決了。
林煜走到門邊，敲了敲門：“沈佑。”
“嗯，怎麼了？”
水聲停下來，沈佑的聲音沙啞低沉。
林煜心中微動，感覺對方有些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裡，又說不上來。
他清了清嗓子：“我去上班了。”
“好。”
林煜看了看腕表，給沈佑點了一份早餐，才起身離開。
如果林煜是oa，此刻一定會嗅聞到，隔著門也無法阻攔的、濃鬱的、屬於alpha的青動氣息。
……
門關上的聲音很響。
浴缸裡躺著的人低頭看了眼，頸後仰靠著浴缸壁。
水聲再度響起，欲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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