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紋了身。
但不是名字，精致的黑色花體綴成細細一行，將林煜的生日篆刻。
數字末尾，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鳥。
本來紋好後沈佑便打算帶人離開，但林煜態度強硬地要求也紋一個。
他在和沈佑同樣的位置紋了沈佑的生日，本來還想紋隻可愛的黑貓，沈佑說太幼稚彆紋了，林煜看得出來對方不想自己太疼，也就作罷，下次有機會再來。
走出紋身店，坐進車裡，林煜還是有點恍惚。
沈佑給他扣完安全帶，瞥見他呆愣的表情，薄唇微勾，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臉：“怎麼不說話？”
“很奇怪的感覺。”林煜回過神來，“很像做夢。”
畢竟這種將有關他的數字刻印在沈佑身上這種事情，林煜做夢都不敢做這樣的。
對從小到大循規蹈矩的乖孩子來說，有點太出格了。
沈佑低笑了聲，扣著他的下巴就低頭壓過來，力道強硬得好像要把人吃掉。
林煜仰著頭，冒出的嗚咽儘數被吞滅，臉頰暈成不可控的顏色。
沉木香和他身上很淡的香水味混合，壓得人呼吸不過來。
“現在還像做夢嗎？”
林煜聽見沈佑在耳邊問。
但他完全無法回答。
恍惚間好似被吞滅。
好久，停車場另一邊傳來人聲，沈佑鬆開手，捏捏林煜的臉頰：“呼吸。”
林煜的臉因為閉氣已經漲紅，聞言趕緊用力呼吸。
誇張的呼吸聲格外響，沈佑笑得眼睛都彎起來，屈指彈林煜的腦門：“笨。”
“我哪笨了？”林煜不高興地拍開他的手。
“學了七天還不會換氣，不是笨是什麼？”沈佑伸手揉他的頭發，又捏捏他的臉，跟怎麼折騰都折騰不夠一樣。
林煜彆開臉：“又不是誰都跟你一樣天賦異稟……”
這個回答讓沈佑又忍不住笑了。
他沈佑收回手，給自己扣上安全帶，“其實你也不差，隻是缺乏練習。”
林煜聽見前半句話，還挺高興，聽到後半句話，簡直無語：“我練習的還不夠多嗎？”
這一個星期以來就多少不在練習的時間吧！
“你是覺得我沒教好你嗎？”沈佑尾音拉長，又喊了他一聲，“林同學？”
這三個字讓林煜的耳尖轟得發紅。
腦子裡自動湧入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畫麵。
等回過神時，他們已經到了沈佑在軍械部附近的公寓。
“怎麼沒去酒店？”林煜跟著沈佑進門。
“下次再去。”沈佑單手扣著領帶，鬆了鬆，“我更喜歡在自己的地盤教你。”
林煜：“……”
對方很快進入了角色，倒是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但很快他就沒時間思考彆的了。
某人有的是耐心和時間。
……
林煜不知道，沈佑想在家裡，已經想了很久。
整個過程中，沒有一點手軟。
林煜眼淚滾落，嗚嗚咽咽問什麼時候能結束。
將心儀的獵物拖進巢穴的狩獵者看了眼腕表，一本正經道：“周一八點前，你的時間都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