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出頭，公寓樓內。
老四與小姑娘一番雲雨之後，又奉上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小姑娘心底的那點怨氣，也是肉眼可見地消散了。
當然，有一說一，這裡用“消散”，其實不太嚴謹。
非要準確一點形容的話，小姑娘的怨氣，應該是轉移到了鄭成虎的臉上…
畢竟，老四在樓上翻雲覆雨，鄭成虎可始終蹲在樓梯口，一個人抽著悶煙。
“媽的，大哥吃肉，小弟涮鍋也就算了…”
鄭成虎低聲嘟囔道：“現在倒好，大哥吃肉，小弟望風了！”
一想到樓上的戰況之激烈，鄭成虎的內心，也是莫名燥熱。
直至將近十點，老四才腳步略顯拖遝地，出現在了鄭成虎麵前。
“完事了昂？”鄭成虎將剛點燃的煙頭，隨手就扔在地上，用皮鞋將其踩滅。
而鄭成虎這種沒有“邊界感”，甚至是主次都有些不分明的情況，讓老四非常不舒服。
尤其是，老四剛剛在樓上，還使用了適當的“丹藥”，充當輔助與綜合作用。
如今的老四，本來就有些藥力減退後的煩躁不安。
再被鄭成虎這麼一問，老四就有一種被窺視的不悅感，湧上了心頭。
“不是，這他嗎是你該打聽的事兒嗎？”
老四磨著牙根，非常不滿地罵道：“你那破嘴就跟大喇叭似的，每天不播報點新聞，你不痛快啊？”
鄭成虎一想到，自己在樓下，傻站了這一個多小時，便覺得內心委屈不已。
他想要反駁，但看在老四每個月，同樣給自己支付了不菲的“生活費”後，最終還是息鼓偃旗。
而老四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鄭成虎的表情，隻是自顧自地邁步向前走。
見鄭成虎許久還沒跟上，老四更是出言催促道：“彆磨嘰了！”
“我再回去晚點，你嫂子又該打電話過來瞎嗶嗶了！”
鄭成虎聞聲，也隻得雙手插兜，加快了腳步。
老四與鄭成虎二人，一前一後，試圖原路返回。
老四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離開，小芳後腳就拆開了他準備好的信封。
小芳將一大疊錢攥著手裡，語氣鄙夷道：“身體也不行了，錢也給這麼點…”
“就這樣的人，還說自己是社會大哥呢…”
“我必須得加快速度了，就他這點能耐，估摸著，早晚得讓人捅死在大街上…”
而老四二人經過之前繁華市中心，唯一的一條無人巷弄時，他總感覺自己眼皮狂跳。
“唰！”
老四猛然停下腳步，而身後的鄭成虎一直低頭猛走，並沒有注意到，前者已經停了下來。
隻聽“嘭”的一聲，倆人當場就撞了個滿懷。
“你他嗎的走個路都不會走？”
本來心裡就藏著事兒的老四，在這一刻，仿佛找到了情緒的發泄點。
老四絲毫沒有顧及往日情麵，對著鄭成虎破口大罵道：“老子還指望你保護我！”
“就你這素質，我他嗎還沒被人整，我看你就能從半道上，直接掉溝裡！”
而就在老四訓斥鄭成虎的過程中，倆人的身後，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正逐步接近。
“你他嗎的……”
老四一罵起來就沒停，而他並沒有注意到身後之人，正在不斷朝自己逼近。
正在老四罵得興起，唾沫星子橫飛之時，忽然看到身後寒光一閃。
“唰！”
隻見後方的黑衣男子，從懷中抽出一把狹長的匕首，直指老四的心窩。
“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