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州,灰雲鎮。
天色昏沉,烏雲壓頂,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秦懷玉與程處默兩位將軍,正身處大帳之中,麵色凝重地商討對策。
靺鞨黑水部的蠻夷近來躁動不安,頻繁調兵遣將。
營州作為邊防重鎮,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軍令已下,兵員也已集結。”秦懷玉端坐於後方,聲音沉穩,“然而,糧倉之中卻未見新糧入庫,這如何是好?”
程處默一雙虎目圓瞪,怒氣衝衝地拍案而起。
“早已命各部軍將調集糧草,怎奈營州倉門緊閉,非要等那石怖大將軍歸來方肯開啟!”
“這豈不是荒唐至極!”
帳中諸將,曲勃、沈進、程衝等人,聞言卻是神色各異。
有的麵露不屑,有的暗自冷笑,仿佛對程處默的怒斥充耳不聞。
“曲勃!”程處默點名訓斥,“你為何遲遲不奉令調糧?”
曲勃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態度:“程將軍,非是末將不肯奉令,實在是倉門不開,末將也無能為力。”
“沈進!你呢?”程處默又將目光投向另一位將領。
沈進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開口:“程將軍息怒,末將已派人多次催促,奈何倉門守護森嚴,非石怖大將軍之命不從。”
“末將也是有心無力啊!”
程處默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他環顧四周,見眾將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中更是惱怒。
“爾等身為朝廷將官,理應忠君報國,如今卻在此推諉扯皮!”程處默厲聲喝道,“若因缺糧而導致戰事失利,爾等有何麵目去見太子殿下?”
這番話雖然嚴厲,但曲勃等人卻依舊無動於衷。
他們心知肚明,石怖在營州勢力龐大。
即便是秦懷玉和程處默兩位將軍,也難以輕易撼動其地位。
更何況,他們這些部將,本就與石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自然更不願意輕易得罪。
秦懷玉見狀,不禁輕歎一聲。
他深知,眼下的困境非一日之功所能解決。
要想打破這僵局,還需從長計議。
“罷了。”他揮了揮手,示意程處默稍安勿躁,“此事急不得。”
“我等且先商議如何應對靺鞨黑水部的威脅,至於糧草之事,待日後再從長計議。”
程處默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秦懷玉所言在理。
他恨恨地瞪了曲勃等人一眼,轉身坐回原位。
大帳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沉悶起來,仿佛被厚厚的烏雲所籠罩。
眾將雖然各自心懷鬼胎,但在秦懷玉和程處默的威壓下,也不得不開始商討對策。
然而,他們都知道,隻要石怖大將軍一日不歸,營州的糧草問題就一日難以解決。
這場看似平靜的軍事會議背後,實則暗流湧動,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