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家庭會議。
小包子站沙發上，奶聲奶氣背著手說，“小寶寶開會。”
顧習顧辛盤腿坐地毯上啪啪鼓掌，“謝謝寶寶大人開會。”
沈肆年換一身睡衣坐沙發上，他奇怪，我就洗個澡的功夫，伊伊學會開會了？
小團子敲著沙發上的小黑板，“今天寶寶大人開會。”
“第一捏，不可以欺負小寶寶。”
“第二捏，不可以掏小寶寶兜。”
“第三捏，不可以親小寶寶。”
顧辛忍住笑，等團子說完。
他舉起手，“寶寶大人，你隻能數到三嗎？”
小包子撅嘴，“小寶寶說話哥哥彆插嘴。”
她掰著小手指數，“一，二，三，三。”
她數了好一陣，沈肆年小聲說，“四。”
小團子耳朵動動，大聲驕傲說，“四。”
顧習憋住笑，伊伊看寶寶樂園的寶寶給大人開會，自己也要開會。
小團子拿起小雞毛撣子拍拍黑板，“看這裡捏。”
她裝著一本正經的大人樣，奶聲奶氣說話。
“剛剛寶寶大人說的捏，記住了咩。”
顧習故意舉手，“寶寶大人，如果小孩子不吃菜菜，你認為該打還是該揍？”
小團子皺著眉頭叉腰。
“寶寶大人說不吃菜菜，就不吃菜菜，哥哥壞蛋，拖出去打屁屁。”
顧辛咬住嘴巴，生怕自己笑出聲。
顧習站起來大喊，“饒命啊！寶寶大人，饒命啊！”
沈肆年拿著枕頭擋住臉，偷摸笑，哈哈哈，太逗了。
小團子敲敲桌子，滿意哥哥的表現，她擺擺手，“寶寶大人原諒壞蛋哥哥。”
顧辛舉手，“寶寶大人，小寶寶睡懶覺，晚上不睡覺可以揍嗎？”
小團子撓撓頭，她敲黑板，“不許說寶寶大人的壞話。”
顧辛抱拳，“啟稟寶寶大人，我沒說你，你難道是晚上不睡覺覺？白天睡懶覺的寶寶嗎？”
小團子鼓起嘴，“不是捏。”
“那我說的不是寶寶大人，寶寶大人不要汙蔑。”
小團子氣得不行，她爬下沙發，揮著雞毛撣子，“不許凶伊伊。”
“我沒有。”顧辛大喊，“蒼天可鑒，寶寶大人血口噴哥哥啊！”
小團子揮著雞毛撣子，“哼，哥哥坐下，嚇到伊伊咩。”
“是，寶寶大人。”
沈肆年陪著團子玩，他抱拳半跪，“寶寶大人，我可以問你問題嗎？”
“可以咩。”小團子驕傲抬頭。
“請問寶寶大人，喜歡爸爸還是哥哥？”
世紀難題，小團子托著下巴思考，她擺手，“下一個捏。”
沈肆年拱手繼續說，“寶寶大人為什麼愛爸爸？明明爸爸對伊伊一點都不好，爸爸以前不搭理伊伊。”
小包子坐在地毯上，歪著頭，“爸爸，伊伊不知道捏。”
沈肆年半跪在團子麵前，“爸爸一點都不好，伊伊還這麼粘著爸爸。”
顧習眼見事情變得感人，他扭轉局勢。
“啟稟寶寶大人，你的奶瓶掉地上了。”
小團子噌的站起來，撿起奶瓶，呼呼奶嘴。
顧辛拿過來，“哥哥洗洗就乾淨捏。”
小團子撅著嘴，“伊伊的奶瓶。”
“好啦，哥哥現在就去洗。”
顧習拍拍沈肆年的肩膀，“小姑父，你不能把情緒帶給伊伊，她隻是個小寶寶，她愛你，是因為你是她爸爸，血緣關係。”
沈肆年眼神溫和看向團子，“伊伊，爸爸抱抱。”
小團子噠噠噠衝過去，氣呼呼說，“寶寶大人的奶瓶臟了，生氣氣。”
顧辛飛快跑回來，半跪著，“請寶寶大人接下奶瓶。”
小團子也半跪著，“好捏。”
她捧著奶瓶左看右看好開心，小牙齒都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