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半下課。
小奶團趴在顧辛肩膀上，手拿著吃了幾口的雞腿，邊走邊吃。
顧辛背著包，牽著汪汪出了操場。
小奶團抬頭看落葉，“哥哥，黃了咩。”
“嗯，黃了。”
小奶團奶聲奶氣說，“哥哥，寶寶喜歡冬天。”
“哥哥抱寶寶不撒手。”
“哈哈哈，你啊！就是懶，冬天那麼冷，肯定抱你不撒手，生怕你凍到，笨蛋寶寶。”
小奶團咬一口雞腿，“哥哥，寶寶就是這樣的壞蛋咩，就喜歡大人總看著我，總盯著我，我這樣才開心。”
“你不懂，寶寶的憂傷。”
“好，哥哥不懂。”
顧辛打個哈欠，他跑步跑累了，“伊伊，你肚肚餓嗎？”
“不咩，有雞腿。”
“那好。”
顧辛坐在樹下的長椅上，他抱著奶團坐會，“哥哥都累成傻哥哥了。”
小奶團坐在顧辛腿上晃腳腳，她看向前麵，好多人騎著自行車飛過。
“喔哦。”小奶團舉起小胖手，“寶寶也要騎車車。”
顧辛無奈，“騎什麼騎。”他起身。
半小時後，小奶團騎著兒童自行車在學校門口行人道走。
“慢點。”顧辛掃碼付買自行車的錢，“給你找這個找半天。”
小奶團蹬著自行車，汪汪試探性坐上後座。
車不動了，小奶團咬牙，“嘿咻，嘿咻，嘿咻。”
顧辛背著包抱胸，“顧汪汪，伊伊騎不動，你下來。”
小奶團回頭看一眼，“汪汪，寶寶騎不動咩。”
汪汪隻好下來，小奶團繼續蹬著自行車往前走，她騎得不快。
顧辛說，“自己找吃飯飯的地方，騎到哪裡就去哪裡吃。”
“教官。”周欲揮手。
顧辛抬頭看，“周欲，好巧。”
周欲走過來，“一塊吃飯，我蹭個飯。”
“好啊！”顧辛指著奶團，“她帶路。”
“喲，伊伊開上豪車了。”
小奶團點點頭，“超酷。”
周欲小聲說，“教官，伊伊蹬不動，好艱難。”
“她好久沒鍛煉了，騎自行車也算鍛煉。”
小奶團使勁騎著，小短腿飛快撲通著。
顧辛跟在奶團身後走著，周欲伸個懶腰，“周省元休學了，打算打一年工把錢還上再讀書。”
顧辛點頭，沒說什麼。
周欲伸個懶腰，“我下午沒課睡了好久，累得慌。”
“教官，你不催我？”
顧辛笑了一下，“催什麼催，我不缺那個錢，你畢業後再還也行。”
小奶團蹬著小短腿，越蹬越破防，她乾脆下來，踹一腳，自行車倒地。
顧辛走過去，“顧伊伊，你今天不騎好，我打你，你信不信？扶起來。”
小奶團癟癟嘴，扶起自行車，繼續騎上去，蹬啊蹬。
懶寶寶就是這樣，破防很快，不破防也很快。
她繼續蹬著自行車，“嘿咻，嘿咻，累死寶寶辣。”
她回頭看一眼顧辛，“累死寶寶辣。”
她大喊著，“累死寶寶辣。”
顧辛左看右看，撿起地上的樹枝就衝奶團過去。
“哎喲咩，哎喲咩。”嚇得奶團猛蹬，蹬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