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渚厭惡嫉妒顧淩,卻從不敢表現出來,壽寧郡主口口聲聲說偏愛自己,可若真是讓顧淩報恩去娶謝家的商戶女,壽寧郡主又豈會願意?
說到底,終究還是偏寵顧淩的。
顧渚皺眉看了一眼顧淩,不知他為何留下來,顧渚這會兒也沒有這個興致去管,隻能靜下心來,專心於解釋賬本之中的支出銀兩。
顧侯府之中。
謝知萱等到戌時五刻,天已極黑,未見顧淩歸來,她便坦然入睡了。
陳碧玉那邊則是怎麼都不敢歇息的。
陳碧玉聽到耳邊兒子的哭聲,上前皺眉道:“本以為生了你,我便能轉正,誰知連你都是無用的,哭什麼哭?”
“夫人,您莫要惱,五爺還在東宮之中,挺五爺邊上的人說,今日午後太子殿下將五爺請到東宮之後,五爺就一直都沒有出來過。”
陳碧玉一愣,“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怎得會將五爺留在東宮裡邊呢?”
丫鬟在一旁笑道:“許是五爺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睞,許是要進官加爵。”
陳碧玉也是麵露了喜色,“若真是這般就太好不過了,謝天謝地,今日太子殿下將五爺留在了東宮裡邊。”
蕭蕪院。
謝知萱這一段時日以來習慣了顧淩在她的身邊,陡然沒了顧淩,竟有些輾轉反側,不到天亮她便醒了,讓著丫鬟給她梳妝。
“姑娘,汪嬤嬤來了。”
謝知萱稍愣,“汪嬤嬤這般早來做什麼?”
謝知萱讓著丫鬟請汪嬤嬤入內,“嬤嬤。”
汪嬤嬤朝著謝知萱行禮笑道:“五夫人早,郡主特意讓我一早給您送補身子的燕窩來。”
汪嬤嬤遞上了一盅燕窩,目光看向了謝知萱屋內的床榻上,走了過去,卻沒有見到床榻上的落紅。
春蘭上前道:“嬤嬤,由奴婢來給姑娘收拾床鋪便可。”
汪嬤嬤看向了床鋪上倒是乾淨,問著春蘭道:“昨夜裡可是換過床鋪了?”
謝知萱若是以往許不知汪嬤嬤說的是什麼意思,這會兒她卻是明明白白。
謝知萱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苦笑道:“嬤嬤,昨夜五爺沒來我房中。”
汪嬤嬤臉色一陣尷尬,連福身之後退下。
謝知萱見著汪嬤嬤離去之後,輕聲笑了笑,想來陳家六爺的事情終究還是成了郡主心中的一根刺,這般著急請嬤嬤過來查看有無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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