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萱哄了好一會兒的謝知蓉,才讓謝知蓉漸漸收斂了眼淚而不哭。
外邊傳來一陣動靜。
謝知萱走到了院中便見到了是陳碧玉抱著寶兒站在院門處,想要入內,但被顧淩找來的幾個婆子給攔在了院門外。
陳碧玉怒聲對著謝知萱道:“謝知萱你能否要點臉麵?
你難道不知昨夜五爺為何留在東宮,一夜未歸嗎?那是因五爺打心底裡就厭惡你。
你今早又去求郡主讓五爺來你房中,你明知我與五爺兩情相悅,偏要這般強求做什麼?”
陳碧玉道:“我這幾年來對你一直是忍耐有加,你若願意自請下堂,我還可以讓你嫁給我國公府之中的管家,你一個商戶女,若能嫁給國公府的管家也是你難得的福氣了,可你非但不領情,一次又一次變本加厲想要搶走五爺,你做夢!”
“今日我必定不會讓五爺再進你的房中。”
謝知蓉在一旁聽得火冒三丈,更是氣惱了。
謝知蓉皺眉道:“誰稀罕什麼顧五爺?呸,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姐姐可不稀罕他來蕭蕪院!”
陳碧玉氣惱道:“你是什麼東西,你怎敢辱罵顧家五爺?謝知萱,這就是你的好丫鬟?”
“等五爺歸來,我定要告訴五爺,你房中的丫鬟竟敢如此侮辱五爺!”
謝知萱緩緩道:“我妹妹這聲忘恩負義可有說錯,當初既然是侯府為報恩求娶的我,七年虧待何嘗不是忘恩負義?”
陳碧玉道:“謝知萱,你彆以為你這般就能引來五爺對你的注意,今日我絕不會讓五爺入蕭蕪院一步。”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陳碧玉身邊的丫鬟著急忙慌地跑過來,“夫人,五爺,五爺入獄了,太子殿下審查鴻臚寺的賬本之中查到不少賬有所不對,一去查探有快三千兩銀的貪汙,五爺被關押入獄……”
陳碧玉道:“三千兩?貪汙?這鴻臚寺裡麵的官員尋常多記些賬而已,稱得上什麼貪汙銀錢,快準備馬車,我要回去找我爹爹。”
陳碧玉回首看向謝知萱,“你口口聲聲有恩,這個時候你又能給五爺帶來什麼相助?隻有我安國公府才能將五爺給救出牢獄之中。”
陳碧玉說罷後,便急匆匆地抱著懷中的兒子離去。
陳碧玉離去後,謝知蓉滿是替謝知萱感到不平:“姐姐,這就是您在侯府之中過得日子?您怎在信中毫無提起?若是你提起了,娘親一定會讓你和離回永興的。”
謝知蓉輕哼道:“如今五爺入獄坐牢可是解氣,但可千萬不要連累到您才行。”
謝知萱淡淡笑了笑,“不會連累到我的,你也不必為我生氣了,我知曉你們在江南的處境也艱難,這七年我之所以一直忍讓,也是為了你與弟弟能在江南有個侯府姐夫為倚靠。”
謝知蓉道:“在江南的處境也不艱難,二叔一開始對我們是很差,後來您出嫁之後,娘親就和二嬸聯手將二叔的生意奪了過來,如今江南那邊的藥材生意都是娘親與二嬸在管著。”
“若是知曉您在長安是這樣的處境,娘親與二嬸早就來勸你和離,姐姐,您便早日提出和離,如今我們在江南的藥材生意做得極大,回去江南,您不難再找到其他的夫君。”
謝知萱輕聲笑了笑,“我不想再尋夫君了。”
即便要回到江南,她也不會再找夫婿了。
天色漸暗,謝知萱安撫了謝知蓉的憤然,將謝知蓉送到了門外的馬車之上。
去了福安堂,裡麵是哭聲一片。
壽寧郡主用帕子擦拭著眼淚道:“我兒還在戰場之上,陛下竟然是這般情分都不顧念嗎?”
陳碧玉也是拿著帕子哭得厲害,“母親,我問過我爹爹了,這一次是太子殿下親自下令將五爺送進牢獄之中的,太子殿下與世子素來要好,不如讓世子去求求殿下……”
壽寧郡主道:“淩兒……老大家的,淩兒呢?”
衛氏道:“淩兒剛才午後來與我說他出城去給殿下辦事,少說也要三五日才歸來。”
陳碧玉握緊著帕子道:“母親,這該如何是好?那牢獄都是不是人待的地方。”
壽寧郡主指著陳碧玉道:“都是你的錯,你慫恿我兒寵妾滅妻,使得我兒遭受了報應。”
陳碧玉被這一罵給怔然住了,“母親……”
“你一個妾侍怎敢稱我為母親?”壽寧郡主看著站在邊上的謝知萱,“阿萱,我聽你大嫂說了,太子妃有孕是你說獻上的藥,你能不能去求求太子妃殿下……”
謝知萱道:“這,郡主……我一個藥商之女,身份低賤,敢去麵見太子妃殿下已是渾身發抖了,哪裡還敢挾恩求報,讓太子妃殿下來報恩呢?”
衛氏對著壽寧郡主道:“婆母,您也彆大傷心了,等明日早朝時,鄭王求求情,許陛下看在鄭王的麵子上就能放了五弟,正如您所說侯爺還在南疆征戰,五爺必定不會被關多久的。”
壽寧郡主擔憂落著眼淚。
陳碧玉淚眼婆娑好生可憐,“我一定能救出夫君來的,不管用什麼代價,我一定會救出夫君來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