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萱見著府衙之中的捕快上前過來,微蹙蛾眉:“不必碰我,我自己走。”
謝知萱對著一旁的徐毓秀道:“毓秀,不必害怕,去牢中走一遭,也當做是長長見識了。”
徐毓秀在謝知萱耳邊輕聲問道:“阿萱,顧世子會來救我們的吧?”
謝知萱輕笑,“嗯。”
其實都不必顧淩相救,陛下的失眠之症甚是嚴重,她紮針還未滿一個療程,若是隻要一日不紮針,必定也會失眠。
隻是,謝知萱後怕的是,倘若是她之前沒與顧淩相識,也還未曾給陛下紮針時,遇到今日這般情況,怕是真要遭殃……
這段時日她一直後悔沒有好好打理謝氏藥坊,但細想想,也好在這些年沒有去打理。
在府中,多多少少是衛氏管家,還有郡主在,陳碧玉想要使出來毒招不容易。
但是在侯府之外,憑借安國公府的勢力,想要她的名聲儘失,實在是容易。
也不知是不是長安府尹沒有吩咐,還是巧合,謝知萱的牢獄之地正好是在顧渚的對麵。
顧渚在牢獄之中已然沒了往日裡的侯府公子哥兒的高貴,青胡茬都已變黑了,頭發也是枯燥地很。
顧渚望見過來的謝知萱,皺眉道:“你怎麼過來了?陰魂不散,你可彆以為你過來我就會對你有所好臉色!我入獄多日,你今日才來?”
徐毓秀在一旁問著謝知萱道:“他是……”
謝知萱道:“永嘉侯府的顧五爺。”
謝知萱連一聲夫君都不願說,她從懷中取出來一錠銀子給了一旁的獄卒,“勞煩幫忙換個牢房。”
獄卒拿了銀兩之後,掂了掂重量道:“就隻有這個牢房!”
謝知萱無奈進了獄中。
徐毓秀見著都是乾草鋪就的住所,一旁的住的地方旁邊便是茅廁,臭味撲鼻。
徐毓秀看著謝知萱道:“此處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
謝知萱想起方才進來見到的牢獄,長安城貴人多,牢獄也有三六九等。
此處牢獄應當是整個長安最差的了,許是長安府尹吩咐了獄卒給她們住最差的牢房。
恰好,顧淩應當也是給他五叔安排了最差的牢房。
徐毓秀又道:“我一開始還以為劉強與他娘子是來要錢的,可是他們口口聲聲說是要償命,像是衝著你來的,剛才劉強他爹帶著那夥子壯漢一上前就要扒你的衣裳,若不是太子妃身旁的東宮侍衛攔住,你今日可是要名聲儘失。”
謝知萱道:“你猜的很對,就是衝著我來的,方才邊上說會為劉強夫婦做主的那安國公府千金,便是陳姨娘的庶妹,長安府尹不顧我是顧家五夫人,還將我收押入獄,是因為他的背後有安國公府所在,這一切都是陳姨娘想要顧府休了我的算計。”
顧渚在對麵的牢獄之中,本還好奇為何謝知萱也一道入獄來了。
聽到謝知萱這般說,他緊蹙著眉頭道:“你休想汙蔑陳碧玉,碧玉為人正直善良,她哪裡會來汙蔑你?”
謝知萱從未翻過白眼,可今日她實在是忍不住地朝著顧渚翻了一個白眼。
謝知萱輕嗬了一聲,“不會汙蔑?五爺,前不久庶子滿月宴上,你與陳碧玉做了什麼好事你心知肚明,正直善良?”
顧渚道:“碧玉何曾不善良?謝知萱,你恬不知恥,身為商戶女非要霸占我正妻之位,花言巧語哄騙我娘替你棒打我和碧玉,碧玉不計前嫌還讓你給她六哥為妾侍,你要知曉你的身份給陳六公子做妾已是你的福分……”
“呸!”徐毓秀氣惱至極,“顧渚我在江南做生意久了,頭一次見你這種不要臉之人,當初是你親自千裡迢迢帶著花轎來江南娶走知萱的,哪裡來的非要?”
徐毓秀一時間都不知是盛況更惡心,還是顧渚更惡心。
顧渚道:“謝氏若有自知之明,早就該自請下堂。”
謝知萱撿著乾淨的乾草編了一個墊子,讓著徐毓秀落座,“彆與他爭執。”
徐毓秀看著謝知萱,滿眼皆是心疼之色,也難怪謝知萱會如此大膽和顧淩在一起,她應當也有報複顧家的心思。
侯府福安堂之中。
衛氏走到了壽寧郡主跟前道:“母親,五弟妹的酒樓說是有一道菜吃死了人,去了衙門裡,王府尹下令將五弟妹關押入獄,好像要上稟刑部衙門,給五弟妹定下死罪!”
顧芷柔在一旁無聊地裝作一個三歲小孩子玩著遊戲,聽到衛氏這話,心中隻覺得痛快不已!
心中不禁大喊娘親威武,是早該好好治治這個謝知萱!
壽寧郡主震驚道:“怎麼會出這種事情?五房怎麼一個接著一個入獄?定是風水出了問題。”
“怎麼會好好地吃死了人呢?你去與王府尹說說,咱們侯府賠死者家中一筆銀兩,快將你五弟妹給救出來吧。”
陳碧玉從外邊入內道:“郡主,不能救謝知萱,非但不能救,您還得讓五爺寫下一份休書才好!”
壽寧郡主本就擔憂著顧渚入獄一事,現如今連謝知萱都入獄了,聽到陳碧玉這話便更生氣:“侯府之中何時有你一個妾侍說話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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