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蓉道:“有何舍不得?你這忘恩負義寵妾滅妻的混賬,我姐姐巴不得早日與你和離!”
顧渚臉色鐵青,怒瞪著謝知蓉。
謝知蓉卻是絲毫不懼,“你這般辱我阿姐,我阿姐早就該與你和離斷得乾乾淨淨!姐姐,你彆再拖著了,今日就與他說和離!”
顧渚隻望著謝知萱的眼眸道:“謝知萱,你當真舍得和離?說出口的話,可不要後悔!”
謝知萱道:“是,我要和離。”
顧渚微眯著眼眸,心中滿是不虞,明明自個兒以前時時刻刻都想要休了這與他門不當戶不對的商戶女。
但這會兒聽到她說要和離,顧渚反倒是沒有終於可以擺脫這低賤商戶女的輕鬆痛快……
顧渚看著謝知萱冷若冰霜的臉道:“我知曉你還在為我寫下休書一事慪氣,和離隻是你的一時氣話罷了,你彆以為你如今在給陛下紮針就能夠這般拿喬……若不是你在給陛下紮針,你以為我會這般容忍你嗎?”
謝知萱笑了一聲,笑顧渚的無比自負,“我並不是慪氣,我便是要與你和離。”
顧渚緊皺眉頭:“陳碧香已是受到處罰,安國公也被停職半年,你還想要對碧玉如何?這樣,隻要你願意讓碧玉為平妻,我就答應與你真洞房,答應日後不再休你。”
謝知萱輕嗬了一聲,心中隻覺得可笑至極。
顧渚看著謝知萱嘲諷的神情,“你這都不滿意?你要有自知之明。”
謝知萱轉身去了後院,她不願意再與顧渚廢話半句。
顧渚走了上前道:“謝知萱,你站住!你如今還是我的夫人……”
謝知萱腳步未停往後院而去。
顧渚要追上去的時候被秦問給攔住了,秦問目光冷然地看著顧渚道:“你沒聽到師妹與你說了要與你和離嗎?”
顧渚目光似寒刃一般盯著秦問,他冷嗬了一聲道:“謝知萱,難怪你回娘家幾日就想要和離,是因為他吧?”
謝知萱頓住了腳步,她回頭看向顧渚,伸出手指發誓道:“我與師兄二人清清白白,如若有違此事,天打雷劈。顧五爺,你不喜我也就罷了,可彆損了我師兄的名聲。”
謝知萱發過誓之後,便往後院裡而去。
謝知萱一進後院,便見顧淩帶著香香摘著後院之中花兒,見到謝知萱入內後,顧淩便將一朵牡丹插在了謝知萱的發髻之上。
“人比花嬌。”
謝知萱淡淡一笑。
一旁的謝知蓉則是朝著顧淩冷哼了一聲,滿是不爽地看著顧淩。
顧淩聽到輕哼聲,看向謝知蓉顯然不甚喜歡自己的眼神,他將手搭在了謝知萱的肩上道:“你妹妹怎麼了?她好像很是厭惡我?”
謝知蓉道:“我為何不能厭惡你?你們顧家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顧渚忘恩負義,你見色起意!”
顧淩皺眉道:“你可彆拿我和顧渚相比。”
謝知蓉滿是嫌棄著顧淩:“你身為侄兒直呼長輩名諱,可見也是不知禮數的。”
顧淩臉色黑了一層,謝知萱握著顧淩的手腕,將他帶回了房中。
顧淩皺眉道:“你妹妹怎可不分青紅皂白便指責於人?”
謝知萱歎氣道:“她年幼。”
顧淩:“隻比我小來兩歲,也都是談婚論嫁的人了,哪裡就是年幼”
謝知萱道:“她說你見色起意也是不假。”
顧淩道:“見色起意?我隻是想要對你負責罷了。”
謝知萱是相信顧淩所言對自個兒負責,卻也相信他就是見色起意。
顧淩坐在小榻上,將謝知萱攬入了懷中:“我過幾日要隨太子殿下去一趟桃源縣賑災,不知要多少時日才能回長安,你癸水走了嗎?”
謝知萱搖了搖頭道:“還未曾。”
顧淩揉著謝知萱白玉似的手指,歎氣道:“這一去沒個二十日定是回不來的,真舍不得你。”
福安堂之中。
壽寧郡主見著一人歸來的顧渚道:“你不知如今外邊你的名聲有多差?你怎還不將阿萱請回家中?”
顧渚道:“她如今倒是會拿喬得很,不願回侯府就隨她!我倒要看看她還能拿喬多久!”
壽寧郡主皺眉看向顧渚:“渚兒!什麼叫做阿萱不回侯府就隨她?那首休書歎已是傳遍長安,如今你要護住你的名聲,就隻能與阿萱做恩愛夫妻,力破你忘恩負義的傳言。”
顧渚緊皺著眉眼:“娘!”
壽寧郡主轉著手中的佛珠道:“渚兒啊渚兒,阿萱在我身邊七年,她除了出身差了些許,其餘哪裡不如陳碧玉?”
“安國公若是在朝堂之中還得陛下看重,又豈會被停職半年?倒是阿萱如今給陛下紮針多少都能得陛下一些看重。
當年道士說了,阿萱的命格於侯府是更上一層樓,福被顧家子孫,而阿萱的命格於你更是能夠護你性命無憂,你就與阿萱好好踏實過好日子。”
顧渚道:“如今可不是我不想與她好好過日子,是她說了和離二字!”
壽寧郡主撥弄著佛珠的手一頓,“和離?怎麼可以和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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